“我?被我骗过一次?”向凌风身形有些呆住,素未谋面的中年男女,自己怎么会骗过他们?
男人继续说道:“我们现在确实走投无路了,城主府没办法相信,村子里更不敢回去,但我相信…相信您身为现世神普爱众生的品性。”
向凌风听着为之动容,眼下是把这中的误会说个清楚。
“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吧。”
男人吩咐妇人收拾好摊子,他们的家就在城门外,两刻的步行后,一个简易的帐篷和一套馄饨摊子就是他们的所有。
“还好还好,刚刚的沙尘暴没有把帐篷吹到别的地方。
男人清了清篷子上的碎石,勉强支起,没想到森林异变之后,水城外还有这么晚春意味明显,蜡黄色树木林立的地方。
男人腾出一张桌子,“喝口水吧,这里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两位的了,淑慧,你去把炉子起来,做两碗馄饨。”
女人离开到篷外起来炉灶,男人的手落在头上,然后缓缓摘下了头巾。
触目惊心的烙纹像是开裂的黑土出现在男人额头上,即使见过近城村那些村民头上的烙纹,眼前男人的额头仍然难以形容。
“这个烙纹的背后会有怎样的故事。”向凌风眉头不自知地皱了起来,从那烙纹中似乎感受着男人曾经的痛苦。
“现世神,我们一家三口都是近城村的人…我们被流放到那里有七八年了吧。”
“第一次去城里作证是在年后不久,那时城主府来人通知,说当年事件可能要翻案,让我们重新作为人证描述当时事件经过,就录取了口供,当时场地里面有很多人,我也是听别人小声说的,说…现世神要拉水城主教则安下台…”
“可回去村子没多久我们又被城主府的人喊了过去,但这次情况有些不对,城主府的人突然改换了态度,他们想要拉我们到一个小房间里再录一次口供,我就拉着淑慧逃了出来,在城门这里偷偷过活着。”
…
炉火火苗跳动,小半个时辰之后,妇人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向凌风面色凝重,虽然这一路赶来水城,胃里早已空无所有,但听完男人说的事情之后,脑子里翻涌的已经让他丧失了食欲。
去年开始的对于新生的袭击,暴血猴事件中对向凌风小队的袭击,现在对在三方会审作证控诉则安的证人的袭击…都是则安势力的残党所为,一个身在牢狱之人还能有这么大的能力,他的背后,怜庆伯爵又将水城控制了多少。
“无心队长说的断掉的证据链,恐怕都是这样被抹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