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座威严的城池却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奔腾的淮水,都没有太大波澜,空中没有飞禽,只是那墙头之上,挂着一面随风飘扬的旗帜,旗帜上写着一个梁字,明明是一国之号,此刻却有些萧瑟。
北阳城的北面,盘踞着一支北燕骑兵,也如御北关外的北燕骑兵一般,日日生火,没有离去之意也没有进攻之意,不过却有足足数万人马。
北阳城的南城门,缓缓走来一支小队,与北面的数万狼骑不同,只有千人,为首的是一名白袍青年。
“我来过北阳城,这气氛,感觉不对啊,王爷。”张断缓缓地走在萧悍的身边,看着这死寂的氛围,顿时觉得不对劲。
萧悍点了点头,北阳城,乃是镇北王陈别离最直系的部队,亲自训练,作风优良,当年萧悍孤军深入,镇北王,便是带着这十万大军来救自己,而北阳城,一天十二个时辰,各处轮流有军队巡逻,而且还有人在城外练武,将领在城外演武,好生热闹,可是这般寂静,确实不正常。
一千血色单刀骑缓缓地行到北阳城下,其实萧悍的单刀骑进入北阳城领域时,就已经被发现,比较走的是官道。
北阳城内,镇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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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穿黑色铠甲的年轻男子坐在那把王椅上,用左手撑着脸颊,右手轻轻的敲击挂在腰间的剑身,在思考着什么。
“萧悍?这位弈王殿下不好好守在御北关,这种时候,来我北阳城作甚?”黑甲男子显得无精打采。
下方坐着的人无人说话,只见一名老管家慌慌张张的进了大厅,在男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男子身体坐直,却依旧是那副懒样子,他慵懒的问道:“诸位,现在这位弈王殿下,已经在北阳城下,到底是让进,还是不让进?”
一名年龄偏大的将领说道:“小王爷,我觉得,还是让弈王殿下进城比较好,拦在门外,总不是个事情。”
“好,那就依净将军,让他进城。”青年男子一声令下,传令兵急急忙忙的往城门去。
然而,城门下。
萧悍右手举着一块令牌,带着一千单刀骑,缓缓地走进了北阳城,无人阻拦,因为这块令牌,称为:王令。
大梁朝廷,皇帝之下,有八个王爷:镇北王、镇东王、镇南王、镇西王、湘王、煊王、齐王、弈王,五王掌管者大梁三分之一的兵力,三位在京门的王爷,也是最尊贵的皇子,而他们,每人都会有一块王令。
传令兵在路上就碰到了弈王萧悍,便领着他,去了镇北王府,议事厅。
萧悍将冲天戟丢给张断,左手放在腰间天一剑的剑柄上,随后沉稳的走进镇北王府,他身上的玄武甲发出摩擦的声音。
议事厅的大门缓缓打开,只见萧悍挺直腰板,站在那里。
王椅上的男子依旧是一副懒散的样子,只是看了一眼萧悍,便闭上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萧悍一笑,这个人,简直和自己一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