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桂儿笑了,指了指太史宁居住的房间:“这就是你说的有分寸吗?”
秦楷道歉之后说道:“请桂儿姐姐放心,等我想到万全之策,一定将此人带走,不给桂儿姐姐和子云先生再添麻烦。”
沈桂儿瞪了秦楷一眼:“子云能留下此人,我就能留下此人,我的心眼还没有那么小,我与你说这些,还是希望你要多多想想若青还有你的母亲。”
“其实与若青相识,全都是因为子云,如此论来,其实那我认识的时间其实更久一些。”
秦楷异常不解。
沈桂儿说道:“成平年间,师父尚未病故,有一日,宛州磅礴大雨,有一少年郎,长跪白衣馆,求师父为你的母亲治病。这个世界凉薄无情的人有很多,所以重情者难得可贵,秦楷,莫要被仇恨,蒙蔽了你仅有的情义。”
秦楷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怕我这双手,有一天会染上不该染的血,我心不安时,我也怕我失去我最开始想要守护的东西。”
沈桂儿:“你所经历的事情,非我亲历,我也并不好评头论足,你我皆蚍蜉啊,我想不太明白,蚍蜉同蝼蚁,何故引象踩之?”
“蚍蜉同蝼蚁,何故引象踩之?”
天下楼重中之重的天机楼,一名妇人出声询问对面坐着的年轻女子。
乃是如今天下楼掌事的年轻女子眨巴着眼睛道:“蝼蚁?蚍蜉?柳姨觉得,这样的人,能值得成为天机第九层的一份专属卷宗?”
“这个人,很是奇怪,若非近日在江南地界,我们都察觉不到大唐天下还有这人的人,气数可不比那些个姓李的弱啊。”
四十多岁,依旧风韵犹存的妇人喔?了一声,“天下楼对于气数有属于自己的命语,分为四层,由低到高,分别是登高、止境、览众山、俯天下,此人,为哪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