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
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这是一位隐士,一位被这个世界所伤,而在不愿意去搭理那些人间杂事,而将自己自封于此,坐看人间风雨的隐士。
他爱的人想要亲手杀了他,而爱他的人却又为他而忧虑而死。
爱情就像是一把双刃剑一样,容易割伤别人,也容易割伤自己,而鲁妙子的心则是被这把双刃剑狠狠的割伤两次。
“我若没有猜错,你修炼的功夫,就是邪极宗的道心种魔大法?可是据我所知,向雨田的那四个不争气的徒弟,并没有传人,也培养不出你这样的弟子!你,究竟是何人?”
鲁妙子注视了楚天秀片刻之后,原本愁苦的脸上,露出一抹惊奇之色,不由自主的开口说道。
鲁妙子和向雨田为至交,关系甚至到了在向雨田离世,或者飞升之前,将邪极宗的至宝邪帝舍利,暂时交给他保管的地步。
故而他对于向雨田那一身超凡脱俗,不似人间的功夫的魔功熟悉到了极点,故而楚天秀只是稍稍将自家的功法特性暴露了一点,便让他看出了楚天秀的身份。
“鲁大师,我的确没有得到魔极宗的传承,不过我从单美仙那里,得到了半卷魔帝随想录,故而我根据有关道心种魔大法的传说,以及一些来自于海外的机缘,方才在机缘交合之下,练就这门天下第一魔功。”楚天秀略微有些自得的说到。
在这件事情上,楚天秀的确很是骄傲,不管他修炼这门功法多么的投机取巧,但是他能在触类旁通之下,以一种偏门的方法,自行补全这门神功,将其练到这般地步,便是实实在在的本事。
“好手段!不想在这个世界上,竟有人能靠些笼统的介绍,便能练成这门神功!论及天赋,你怕是不比当年的向兄差多少了。”
鲁妙子的那张古板的脸上,赫然露出一丝异色,渍渍称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