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大乱,天枢三十六骑带领天枢圣殿军团,与混入城内的灾厄军团势力展开激战,人们在昏暗夜色中奔跑、跳跃、战斗。嘈杂的脚步,惊恐的叫喊,刀剑的碰撞,鲜血的飞溅,都淹没在滂沱大雨之中。
城中有座高仅有百米,方圆不过千米的小山,峰顶建筑错落有致,至高处有一所木屋,院落幽静雅致。
雨幕朦胧,屋前站立的清瘦老者头发一半黑一半白,任由雨水打湿全身浑然不觉,远望城墙亮起火光之处。
雨声掩盖不住城墙崩塌的轰然巨响声传来,远在山顶也可以看到触目惊心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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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挽澜这么快使出雄霸天下,说明他急于求胜。对手的威胁超出预计,雨中烈日战体难以发挥全部实力,处于劣势。”
老者分析得头头是道,摇头叹息:“该来的终究会来,躲也没用。”
黑暗中有人影落地,缓缓走近,露出黑蛉黝黑又不失帅气的脸庞。
“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杨宗主。”
杨开平转头看去,黑蛉并没有运功逼开雨水,但雨水不沾其身,这是天人境与自然万物相融相合相近的表现之一。
“人与其他事物最大不同之处,是具有多元化的思维和能力,为了同一个目的,往往做出不同选择。”
杨开平似乎在诉说着毫不相干的事,刚才落在他身上,与落在常人身上无任何不同的雨水,突然起了变化。
雨水滴落碰触到他的体表,似乎遭到剧烈撞击,崩碎成更多小水滴,然后落下又在体表崩碎成更小水珠,再次崩碎时化为更小的水雾。
很快杨开平笼罩在水汽氤氲的状态之中,人影朦胧不清。
黑蛉点头赞赏道:“你的多叶神功终于圆融了,传说动不动就走火入魔,大陆最反复最难练的内功心法。”
杨开平负手从容道:“最难练的是六道独尊功。多叶神功之所以反复,是因为要体验高低落差的不同道路,才能磨平棱角,圆满融通。”
他惋惜道:“己奋资质虽佳,可惜见棱见角,对多叶之道不得其门而入,境界难以再进一步,最终败亡。”
黑蛉眯起双眼道:“你知道他死了。”
“多年师徒,我远远望那人一眼,便知不是己奋。若非已死,怎能被夺了阴灵体?为公为私,老朽都只能全力一战。”杨开平坦然面对。
黑蛉不屑道:“我没有白来,今天你就留在愚山罢。”
小山顶上响起声声炸雷,两大高手决战,加剧了狂风暴雨,木屋碎屑被吹落山下,如同飘扬的纸片。
次日清晨,雨过天晴,阳光普照,万物充满勃勃生机,本是令人愉悦的好天气。
成白再度回到天枢城前,曾经雄伟的城墙满目疮痍,留下残破焦黑的残垣断壁,述说着曾经的磨难。
“昨天傍晚还好好的,才淋雨一晚上,城墙就塌了,八成豆腐渣工程。”
成白话虽如此说,也不得不承认天枢城的气魄与壮观,有大陆第一城之称,单凭建筑和人口数量,就位居各城之首。
繁华的很大原因,是药宗总坛就在天枢城西愚山,穷奇大陆的灵药师无不将之视为圣地。
成白兴冲冲奔向愚山下的药宗门店。
远远望去,山顶凌乱不堪,成片树木、房屋倒塌,一片狼藉,似乎昨夜风暴猛烈,给山上的宗门建筑带来灾害,附近街道冷冷清清,行人稀少。
好在山脚店铺门面照常营业,成白发现自己是唯一的客人,有些反常,若在以往此地必然宾客如云。
可能来得太早了吧。
店内各色药材静静摆放,弥漫着淡淡药香,柜台里外只有一名头发半黑半白的老人在打理,不复以往的忙碌。
成白认出是天权城曾经见过的清瘦老者,好奇询问道:“前辈有礼,别来无恙,今天怎么人这么少?”
老者道:“昨晚城里死伤众多,能派去干活的灵药师都出去了,只留下我这糟老头子。”
“哦……请老先生帮忙炼药。”成白掏出鬼参和半升地灵水,委托炼制血参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