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她只得借助愤怒与咆哮来竭力掩盖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波动。
武媚娘居高临下,将她的样子看的清清楚楚,故意停顿了一下说道:“弘儿就是因为那次,出生就体弱,今天又被淑妃娘娘带来的人吓到,臣妾很担忧。”
萧氏心中暗暗地诅咒着武媚娘,这个可恶至极的贱人!
如此阴险狡诈,先是拿半年前的旧事蓄意恐吓她,再是在皇上面告状,诬陷她惊吓到了李弘。
萧氏被武媚娘的话吓到,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并立刻请罪道:“皇上息怒,容臣妾解释,臣妾绝无半分想要惊吓弘儿之意,是臣妾当时考虑欠妥,臣妾对天发誓,绝非有意去吓弘儿!”
李治见状,脸色阴沉如水,他转头吩咐身旁的王福来道:“传召太医,前来为弘儿仔细诊断。”
话音未落,李治已然快步上前,亲自从宫女们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李弘,然后轻柔地将李弘紧紧拥入怀中。
李弘一脸天真无邪,丝毫没有因为眼前这位严肃而庄重的父亲感到畏惧,反而不断地将小脑袋往李治温暖的怀抱里蹭去。
显然,平日里他们父子间的感情极为深厚且和谐,即便此时身处这般紧张的氛围之中,在李治的怀里,李弘毫不怯场。
小小的人儿,也能感知到父亲能保护好他。
李治一边轻抚着李弘的后背以示安抚,一边转头严厉地瞪向萧氏,厉声道:“朕当初只是命你查清事实真相而已,可并未准许你滥用私刑!你究竟把朕的旨意当作何意?莫非以为可以肆意妄为?”
李治的话,满含着浓浓的不满与责备之情。
萧氏微微仰头,望向李治,轻声说道:“皇上明鉴,臣妾所为皆是谨遵宫廷规矩办事,绝无半点逾矩之举,是武媚娘,她拒不服法!”
詹氏的声音越说越高昂,甚至已经带着对李治偏袒武媚娘的怨怼。
武媚娘见状,眼中闪过愤怒,紧接着开口道:“淑妃娘娘口口声声说,臣妾对皇后下药,所谓的人证何在?物证何在?又是何时审讯的,在何处审讯的?
淑妃娘娘带着宫人气势汹汹,一来就要抓臣妾去未央宫,臣妾不去,你就地设了刑场,甚至连让臣妾自我申辩的机会都不曾给予!
如此草率定罪,岂不是有失公允?”
说到最后,武媚娘的语气越发激昂起来,她心中的冤屈,还无法尽数倾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