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嫦儿也惊讶顾家人的转变,刚来的时候,一个个怂的像包子,如今连最小只的顾小满都已经是孩子头头。
小金鱼几个自然不用说,有打海寇的功绩在身上,走出去,孩子们都是一脸崇拜。
林嫦儿自来也是懂享受,知道劳逸结合的。
赶海的事也交给周木负责,她要做的就是每天根据天气预报,然后把潮汐时间,风力,风向,注意事项写在小板板上挂门口。
周木会自行安排。
林嫦儿一觉睡醒,精神正好,日头也好,便想起些事,见吴清丰在廊檐下喝茶,走过去问他要了一杯。
跟他提了建海塘,跟船坞的事。
吴清丰端着茶碗,小啜一口,“怎么想到建船坞?”
林嫦儿抬头望了望天,“少安那里有一幅咱们天启的舆图,我细细看过了,若是能在沿海建航线,从北边的云港进入内河,沿着北运河直往京城,比咱们走南运河要快两三天的时间。
“内陆也有好几条水系交汇后由云港入海,故而,咱们以云港为腹地发散运送货物,也比走南运河再转马车的成本要低。”
吴清丰点了点头,“还有呢!”起屋子的木料,她都省下来先给海防用,他可不信,搞那么大工程真的只为赚钱。
林嫦儿道:“这阵子我也陆陆续续听说海寇在各地作乱的事,我始终认为,跟海寇迟早有大规模的一仗。
“咱们县没有大码头,能够提供的补给有限。
“我在海岸线上实地考察过,咱们入海口那边先天条件不差,当然,我原本也有买船下海的打算。”
靠海吃海,岸边小打小闹,跟下海捞一网的感觉当然是不一样的。
而且,在后世,渔民对海防做出的贡献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此前,因为人们对海洋的不了解,而产生的了恐惧,但她不一样,她有外挂,只要不冒进,下海不会有大风险。
吴清丰眼睫微微垂了垂,手指沾了茶水,在廊檐上画了两条曲线,又在中间画了条斜线连通,“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