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最妥善的法子。
只是,眼下,他对着眼前的女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又想起从前不知她身份时,总感慨,若是男子便好了,又觉得好笑。
林嫦儿见他不说话,也没勉强,只道:“如今时过境迁,再说那些也无意义,三哥再跟我说说海寇的事吧!”
原主死亡已经是既定事实,她再去纠结执着也无意义。
相反的,对标一下历史,海寇,不就是海那头那个地方来的流浪汉吗?
有手有脚,不好好赚银子过日子,仗着自身有一丝武力,就来他们国家的沿海烧杀抢掠,简直蛮横无耻,当然,也未尝不是一种试探。
不过,眼下,应该只是小规模骚扰的前期,还不到那边举国进犯的时候。
那就把他们企图扼杀在摇篮里。
她想,放在后世,打那个地方而牺牲的话,是能族谱单开,清明重阳供头香的。
她没想去送死,但为驱除那个地方的人做贡献的话,也会被人记住吧?
如今她占了原主的身体,总得要让她留下点什么,那就留下她的名字吧!
吴清丰有些震撼于她态度的转变,只是很短的时间,便从个人私怨跳至家国大事上。
他突然的想,假若当日自己顺利将她接走。
即便有恩师托付的由头,但也总是男女有别。
自己同她不会也不能如此频繁的相见,自然就不会发现她的不同,只会当她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娘,将她安置于后院,以礼相待,等找到好人家,再风风光光送她出嫁。
如此,于她,于自己,都是一种损失。
这般想来,他突然又想发笑,老天爷,总归会有最好的安排。
林嫦儿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见他又这般沉默,只道:“是否涉及机密不能说?无妨,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再告诉我。
将来,你若是再有行动,也可以叫上我,其实我会一点拳脚,还懂一点外伤救治,苗头不对,跑的也快。
昨夜你也看到了,我缝伤口又快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