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墨溢揉着眉心，昨晚一夜都没睡好。

齐良也不比他好，眼下的青黑都快掉下巴上了。

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才有气无力道：“暂时没查到幕后主使，但警察那边的审讯结果是，有人给他们拿钱，让他们给沈小姐一点教训。”

墨溢眸子微眯，眸色加深，小声念叨，“给点教训...”

“我去整理了下沈甜甜这么多年的仇人，列出了几个可疑人员。”

说着他将资料递给墨溢，然后开始介绍。

“第一个是沈小姐的父亲，但上次见面后，被沈小姐打进医院，我们已经让人将他控制起来了，而且他也没钱请小混混...”

“第二个是沈小姐高中时的同学，因为沈小姐追求顾墨迟，对她心生不满，然后有一些小冲突的李小姐。”

“第三个则是...沈小姐母亲的...先生。”

齐良说最后那人时，抬眸看了眼墨溢的脸色。

确认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后，他才继续往下讲。

“虽然韩女士入狱时，他表示会和韩女士离婚，可截至目前，我们都没收到他准备和韩女士离婚的消息。”

“反而在三天前，他还去监狱探监了。”

墨溢翻资料的手一顿，淡淡道：“能查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吗？”

“应该不难。”齐良恭敬道。

“嗯。”墨溢又开始翻资料。

“第四个人，是那天您让我帮忙查的一个人。”

墨溢眸光微闪，瞬间想到了那个消失的人。

“蒋茂山？”

“对。”齐良点头，将最后一份资料递了过去。

“当年警察在一处偏僻的小路上找到了他带血的衣服和裤子。”

“经过法医鉴定，这些血都是属于蒋茂山的，而那个出血量，足够致命了...”

墨溢抬眸，“你的意思是，当年的警察认为蒋茂山出血过多去世了？”

齐良点头，伸手点了点蒋茂山名字后的注销二字，“他已经被销户了。”

墨溢眉头轻蹙，“那你又为什么说第四个人是他？”

“因为他不止是他。”

齐良掏出一叠照片，一一给墨溢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