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武官员直盯盯地看着这八位封王,窃窃私语之声频起。
大皇子不满道:“三弟!”
“嗯?”太子姜鑫神色一变道。
大皇子自知失言,拱手道:“启禀太子殿下,我们八人尽是受了父皇圣旨,让我们在大年初一回来相聚一堂。这圣旨上还有父皇亲自盖下的传国玉玺为证。”
说完,大皇子和其余七位皇子都把自己收到的圣旨拿了出来,可太子姜鑫却冷笑道:“父皇一直在万隆殿内休养,从未出过殿门半步。而传国玉玺一直在金銮殿,你们倒是告诉我,这圣旨是谁写的,玉玺又是谁盖下的。你们伪造圣旨,私制传国玉玺,该当何罪!”
“什么!”二皇子和八皇子相视一惊,知道他们了太子之计。
太子姜鑫大喝一声道:“领侍卫内大臣石昱何在!”
“微臣在!”石昱带着手下兵士进来道。
太子姜鑫下令道:“将这忤逆作乱的八人给我通通拿下!”
石昱跪地拱手道:“臣遵旨。”
大皇子威严道:“谁敢动我!我乃是大皇子姜枫!”
石昱冷笑一声道:“盛德帝亲自命太子殿下监国,太子殿下之言即是盛德帝之言,我有何不敢!”说罢,就将手乌金剑架在了姜枫的大肥脑袋上。兵刃在颈,姜枫立刻不敢说话了。
太子姜鑫满意地看着石昱,又从身旁拿出一道圣旨道:“你们这些拿着假圣旨的可看好咯,这才是父皇亲笔写下的圣旨。”
说着,就让旁边总管太监当众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二十之龄于皇位三十载,幸休养苍生,保邦于未危。今秦国大盛,朕亦至大衍之年。秦起王皇太子姜鑫,人品贵重,德才兼备,必能继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那总管太监读完之后,就将圣旨一一向着下方王公大臣传阅一览,那些大臣们虽然感觉有些突然,但从近日盛德帝深居简出,太子姜鑫监国理政来看,这传位也是在情理之。
不知是谁当先跪地叩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官员全部跪了下去,那八位封王亦是知道情势危急,这根本不是什么盛德帝感念父子之情的诏书,而是要他们命的生死簿啊。
太子姜鑫见大事已成,笑颜道:“众爱卿平身!”
“谢主隆恩。”众官员齐齐回道。
太子姜鑫这皇帝位子如今只差入祖庙祭奠和布告天下了,他看着朝堂上依旧被刀剑抵着脑袋的八位兄弟,冷笑道:“刑部尚书傅温何在!”
一个老者当即站出道:“傅温在!”
太子姜鑫道:“伪造圣旨,私制玉玺,该当何罪!”
“依秦国律,当游街示众后行活剐之刑。”傅温如实说道。
一听要被游街活剐,那十四皇子吓得磕头道:“三哥!不……皇上!求求您,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放过我吧!求求您了!”
二皇子冷笑一声道:“十四弟,你怎么永远都这么天真啊,这姜鑫就是要以绝后患呢。”
啪的一声,石昱一巴掌抽了过去,将二皇子的下巴打得脱臼下来,满嘴是血地哀嚎着。
御史大夫蔡卯见状在周围人的拉扯下依旧站出来道:“皇上,您新登帝位,若是这时候闹出残杀兄弟的事情来,怕是会惹人非议啊。”
太子姜鑫冷哼一声道:“他们谋反作乱就行,我处置他们就不行了?”
御史大夫蔡卯跪地道:“老臣自盛德帝亲政以来一直陪伴左右,今不想见其刚退位就有皇城血雨降下。老臣愿以头上乌纱为这八位王爷求情,望请皇上三思。”
“望请皇上三思。”蔡卯乃是秦国肱股之臣,盛德帝在时在治国之策上多有听取蔡卯之言,是故其追随者也是不少,现在见蔡卯为这八位王爷求情,他们这十数人亦是跪下求情道。
太子姜鑫见了,问道:“蔡大人可想好了?”
蔡卯坚定道:“老臣想好了。”
太子姜鑫点头道:“好!石昱,将蔡大人的乌纱摘下来,让他告老还乡吧。”
“是!”石昱当即将蔡卯乌纱官服扒下,然后命人将蔡卯拖了出去。
蔡卯边被拖走边长叹道:“盛德帝啊……”
太子姜鑫看着跪在地上与蔡卯一同求情的十数人,问道:“你们是不是也要以乌纱作保?”
那十数人见太子姜鑫丝毫不念蔡卯与盛德帝的旧情,立马附和道:“微臣不敢。”
太子姜鑫对这些墙头草无甚好感,他见大局已定,对众位官员道:“可还有人有异议?”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无意义。”那些官员纷纷跪地回道。
“若如此,那就……”太子姜鑫正要下令之时。
金銮殿外一声厉喝打断了太子姜鑫的话语:“且慢!我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