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服侍在皇上身边,还有娴主儿这位贵妃娘娘撑腰,李玉还帮他出谋划策,他现在无非就是身体上虚弱些而已,对比慎刑司那些刑罚可好了太多。
砰。
手上举着的香炉掉落。
凌云彻急忙收拾,不顾那香灰的灼热,手快速往里收着,还用袖口擦拭着地上的香灰。
进忠一身红色蟒袍悠然地走来,看着他的动作,想到他媳妇曾经或许也是这般,背在身后的指尖险些掐入手心。
目光中的阴鸷与疼惜蔓延。
玉嫔还有用,他暂时动不了,可那些欺负过嫣婉的人,他都一一找过,玉嫔也有意无意送过。
托眼前人的福,那次彻查六宫,他将最后一批一并送入了火场。
他媳妇豁达,他可不是。
五年折磨,他每个人都问过,他们怕死详细讲述,他成全了他们,没被直接赐死,只不过是失了行动后焚烧了而已。
看吧,他也是奉命行事不是?
因为皇上知道,皇后知道,太后也知道。
他们这些主子也是默认,他也是猜测主命行事,他不是也算主子们给他的优待?
没什么区别。
进忠走到重新跪起来举着香炉的凌云彻面前,单膝蹲下,歪头看着他。
“凌公公,你可知这香炉中的香是何等宝贵?”
“只是让你举着好好熏一熏屋子,你以前好歹也是侍卫,这么点事都做不好吗?”
凌云志不敢看他的眼睛,控制着想往后退的身体,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又有些恼怒。
视线看向房间,发现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两个。
是了,皇上在另一处批奏折,进忠让他来熏屋子的!
凌云彻直眼看向他,用自以为的威慑目光盯着进忠的眼,可看到进忠的眼神他便由不得自己,最后只是看着进忠的嘴角。
他觉得进忠定会找茬为难他,所以他解释道:“一时手酸罢了。”
进忠打量着他这端正的跪姿,双手举的高高的,抖都不抖,嘴角一勾,站起来说道:“哦,那你就是还没习惯呢,再忍一忍吧,还有三个时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