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
进忠在小井处打了桶水上来,中途阻止了好几次要帮忙的魏嫣婉。
回到屋里魏嫣婉才有事干——换药。
进忠撑着头,看着对面小媳妇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嘴角一直都没放下。
“哎?”魏嫣婉凑近看了看,用手帕小心地擦拭着,“没严重哎,太好啦!”
她以为这么走一上午会严重呢。
坐着的进忠无奈一笑,“我说了无碍吧。”
奴才最不怕的就是跪。
长年以往,各种皮外伤好的都快,因为习惯了。
魏嫣婉认真地给他清理着伤口,“那你是因为没事才带我去谢恩的?”
“不是。”进忠摇摇头,还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就算会严重咱也得去。”
“为什么啊?”魏嫣婉抬头看向他,问完之后又低头处理自己的。
进忠:“因为腿不会废,也因为咱是奴才,他们是主子。”
主子赏赐,做奴才的不去谢恩,要么就是自大;要么就是一家的不必谢;
而他的腿也不是动动就要废了的情况,齐汝还诊过脉,是需要好好休养,但不代表不能走路了。
显然他们俩哪个也不占。
恩就必须得及时谢。
而昨晚忙完太晚了,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