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翌日,大雨依旧伴随着雷电倾泻,丝毫不减!
送早餐的莫殇路过时,看到了站在雨里的安红,心里一惊,只觉得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回到医馆跟亚鲁讲了后,亚鲁除了担忧也没什么办法,在他看来,安红肯定是有些事没做好,受些惩罚也是应该的!
在几人喝着粥吃着饼的同时,屋外驻扎的部分人马开始列队集合了!
一卫长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站在雨里大声喝道:“各队什长快速检查伤员情况,死了的就地火化,活着的集中到一起留两百人照看,其他人快速前往泰德桥头列队集合!”
片刻后数百人马悉数集结完毕,向着泰德县行进,一同行进的还有杉格的四万人马和华之一的万余人马!
原因无他,南越援军到了!
泰德县往南五里外,数面硕大的黑虎王旗上拓印着一个大大的越字!
而在王旗后面的则是五马大辇!
此时轿辇上一一身金边黑虎袍裹身半躺着的青年男子,正左右齐手戏弄着身边穿着薄纱婢女们!
细看下,赫然是那南越王朝的大王子黎彤。
大雨哗哗,盖住了大辇内的嬉闹声!
这时由远而近,一身着银甲壮汉骑马扬鞭而来,来到大辇外,轻轻的敲了敲大辇一侧的窗户!
一神态不雅的婢女打开窗户看了看眼前壮汉不悦道:“笛汤大人何事?”
笛汤躬下身来拱手道:“请告诉大王子殿下,泰德县到了!”
那婢女白了笛汤一眼:“知道了,等着!”言罢关了窗户!
又过片刻后仍不见大辇内有何命令传出,反倒是欢愉之声隐隐约约!
笛汤用手摸了摸脸上的雨水,一脸焦急!
看着人马顶着大雨一路行进,心里将大辇上的人全都问候了一遍!
又过半盏茶的功夫,那婢女打开窗户道:“大王子殿下宣你觐见!”
笛汤立马翻身上了大辇!
大辇浓烈的内气息扑鼻,一群婢女裹着一张大袍挤在一边!
顾不得眼前风景,笛汤快步上前,跪拜道:“大王子殿下,泰德县到了,现在距离我们不足五里路程!”
黎彤闻言点了点头:“嗯,知道了,还有什么事么?”
笛汤闻言一愣,想了想又道:“如今天公作美,两国暂时还没有直接对上,应当派出信使前去问一问大宋的态度,若是能通过和谈解决此事,那也算完成了王上的交代!”
黎彤冷哼一声:“和谈和谈,就知道和谈,我南越立国以来,就没挺直过腰板过,一天到晚就知道上供什么好玩意儿去讨好那宋皇,再这样下去怕是我南越国就要变成南越郡了!”
笛汤闻言忙低下头,不再多言,是打是谈只在黎彤言语间!
不过片刻后,黎彤气势一泄道:“那就派出信使去问问大宋的态度吧!”
笛汤闻言拱手退了出去!
这时旁边几个婢女又围到了黎彤边上,黎彤立马换了一张脸,笑眯眯的把玩着!
出了大辇的笛汤回头看了看,摇了摇头骑马而出!
片刻后,南越大军原地安营扎寨,十几骑出了大营,又过两刻钟进了泰德县内!
泰德县县衙内,甘河依旧高坐堂上,堂下站立十几人身着南越官服拱手而拜!
“我等见过大宋甘河郡守!”
甘河点了点头开口道:“直接说明来意吧,有些事本郡守也是能做主的!”
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走出道:“郡守大人,我南越与大宋交好多年,虽有偶有摩擦,也不过是两国百姓之间的家长里短之争,但如今战事突起,我南越死伤上万余人,希望郡守大人能给个交代,下官也好回去交差!”
甘河冷哼一声:“交代?什么交代?我千花府府台都被你们杀了,你让本郡守给交代?莫不是黎弘脑袋被门夹了?”
堂下众人闻言面色一变,吃惊之余更多的是知道了这事无论哪国对错,南越都必须要作出赔偿:“郡守大人还请慎言!”
甘河大袖一挥直接道:“此事不论对错,你南越让出泰德县和太河县两县之地于我大宋!”
下方众人面色难看:“郡守大人这是不打算和谈了?”
甘河大笑道:“本郡守刚刚已经说了,尔等如若做不了主就滚回去问你家主子!”
“郡守大人何故咄咄逼人!”
甘河并未多言,而是抬手一挥大声道:“百花郡全军列队集合,两个时辰后对南越军队发起进攻,若是南越军队有任何异动,可直接进攻!”
下方杉格碎了一口甘河:疯子!
这下堂下南越信使们再也坐不住,连忙拱手:“郡守大人这是。。。!”
甘河直接摆手打断了他们的话:“两个时辰可不长,你们还是快点回去问问吧!”言罢转身入了后堂!
南越临时军营内,笛汤端着一碗姜汤站在营帐外,看着泰德县慢慢的喝着!
这时营帐外大雨中一快马疾驰而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人,大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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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汤闻言一愣,挥了挥手示意进帐!
那人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了一旁的卫兵,径直走进营帐内!
见到来人,笛汤递给他一碗姜汤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喝了口姜汤道:“大人,大宋军队压过来了!!!”
笛汤猛的一惊:“什么?不是已经派了信使过去了么?没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