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三百南越兵们算是白给了!
一群还在清理伤员和没了弓箭的弓箭手们,哪里挡得住,直被杀鬼哭狼嚎,闷着头往后方跑去!
谢丹此时哪里还沉得住气:“骑兵随我出击,步兵全军压上。”
五百南越骑兵杀出,身后紧跟着一千余步兵!
在第一阵列失去大量人马后,两军骑兵算是对上了!
谢丹一手大刀左右开弓,所到之处无一人能敌,转眼已有十人被他斩于马下!
远处的冯河,眼里有些不可思议:“这人好勇啊,不愧是南越名将!”
谢丹此时也注意到了冯河,看着那没有武器的数百人大声道:“他们没有兵器了,都是些废人,给我杀!”
一语道醒梦中人,刚刚还有些被吓到的王刚,又来了精神:“杀,此战之后,本府定有重赏!”
冯河两眼一眯,大叫道:“不好,他们人多,快撤,快撤!”言罢自己率先骑马向着泰德桥赶去,身后没武器的紧随其后,剩下六百骑兵,边打边退!
谢丹紧紧咬着不放,此时他的刀下已有二十多亡魂了,己方也多有伤亡,单兵素质还是差了些!
一追一逃,两军很快来到了千花县内,此时街道上还有些许疲于奔命的平常百姓,大多都是一些穷苦人,早早就睡了,收到消息比较晚,要不是有人起夜,发现了问题,估计能一觉睡到天亮!
一些老人孩童相互扶持,手里提着不亮的油灯,走得有些慢了!
突然杀入的人马,吓了他们一跳,小孩往老人身后藏了藏,冯河见此目露难过,但也直接骑马跑掉了。
而在百姓眼里,只见那群军官兵都跑了,不少人身上还带着伤,估计是打了败仗,脚下的步伐又快了几分!
十秒钟的时间,后方又来了一队人马,谢丹一手大刀挥舞:“冯河怂包,休逃!”
冯河不予理会!
千花县的街道上,一路看去,到处都是些提着灯拖家带口离去的人,他们显得有些慌乱,年轻的抱着孩童直接跑路,留下孤寡老人自顾自的慢慢行进!
因为刚刚他们看到,大宋骑兵撤军了,后面又有南越骑兵在追,自己等人如果都在一起慢慢走,等南越的人处理完事后,那就是拿刀指向自己了!
“哎,老了老了,走不动了,没想到临了临了,还不让我这糟老头子善终!”
到处都有哀怨声!
小半个时辰后,王刚带领近八千人马,占领千花县,此时千花县外城官道处,已设防,禁止有人出入,县内正在大街上准备离开的人,大多被集中了起来,虽然没有对他们怎么样!
又过两个时辰后,天渐渐亮了起来!
城内一些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人,走出街道,伸了伸懒腰,像往常一样!
只是街道上到处都有马蹄声,正纳闷呢,一把刀突然架在脖子上!
整个县城到处演绎着这样的事,王刚已经开始搜屋子了,不管什么人,什么身份通通抓起来集中看管,大的小的老的少的,抓了近四万人!
都围坐在千花县执法队驻地的校场内!
王刚来到一处阁楼内,向外看去:“风景真好看,茶水也好喝!”
边上一群县官,心里也有些小激动,这等攻入有重兵防守的大宋境内,是何等威风啊!
泰德县县官王雷,拱手道:“大人,依我看不如让下面的人将这县内财物先运到我南越,以弥补安抚我军牺牲将士,然后在将这近四万平民赶到泰德县内,以便做谈判的筹码!”
其他县官点头称是:“我等同意王大人的看法,是该给我军牺牲的将士的家人们一个交代,也得给王都一个交代!”
王刚点了点头:“谢丹军士长回来了没有?”
王雷上前道:“已经回来了,不过为了防止有人偷袭,就地驻扎在千花县外城,距离此地四里地!”
“那好,就依你们所言,不过不得对他们使用过激的方法!”王刚点头道。
这时外面一甲士上前拱手:“报,府台大人,在一处医馆内,还有数百千花县的官兵!”
王刚闻言:“哦,还有苍蝇!诸位随本府去看看!”
不大一会儿,王刚率领两千人马将苗家医馆围得水泄不通。
店内手持关公刀的莫殇,面无表情的看着屋外手持弓箭大刀的甲士,喝了口茶水!
两边站着的则是手持各式武器的千花县民兵们,八百人挤在一个屋子里有些拥挤,还好后院足够大!
不过后庭是禁地,本来张贺想要进去的,被莫殇一巴掌拍在地上后,就打消了念头!
张贺昨晚本来是前去支援冯河的,奈何民兵脚力有限,还未到,便看到兵败的冯河,被追杀!
吓得他一激灵,赶紧熄了火把,趁着黑夜,带着队伍,悄悄摸到了苗家医馆处,莫老爷子是高手,传闻他身份也不一般!
后来差点被当场砍了,还好及时出声,讲明了原由,莫殇也看在苦梅的面子上,并没有为难于他,给他们腾了块空地,让他们蹲着,直到第二天早上,被南越的人发现了这里有人!
南越军队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在街道两边围着!
王刚带着众人上前,递给了王雷一个眼神,王雷点头上前:“里面是千花县的什么人,可方便出来答话?”
王雷、张贺两人是认识的,所以在王雷说完后,张贺走到门口,双手后背不卑不屈道:“王雷县令,别来无恙!”
王雷抬眼看来:“哟,这不是张贺县令么,王某不请自来,还望张贺县令恕罪。”言毕,就是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