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德县内,篝火边警戒的甲士,杵着长枪眯着眼打瞌睡,只有那一群群巡逻队的头头儿,在左顾右盼的看着!
其中一个一队巡逻队里边,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男子对着自己的头儿道:“老大,我眼皮今晚老是跳,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头儿回过头来怒目而视:“瞎说什么呢,一天天的,都给我打起点精神!”言毕转身继续带队巡逻。
那男子低头,对着身边的人道:“你有没有感觉?”
后面那人连忙摇头:“哥,我感觉吧,不可能有什么事,你就是晚上巡逻累了,出现错觉了!”
男子点点头:“有道理,肯定是错觉,我都听到号声了,大晚上的谁会吹那玩意儿!”
后面那人眉头一皱,抬头看了下四周:“哥,这不是错觉,是真的号声,我也听到了!”
一时间隆隆马蹄声接踵而至,警戒的甲士们抬头看了过去,只见泰德桥上大宋的军队冲了过来!
排头便是先锋冯河,后面紧跟着旗手,旗帜鲜明,上面借着月色一个大大的宋字若隐若现!
泰德县警戒甲士们,赶紧敲锣,一时间显得有些慌乱:“敌袭,敌袭,集合,紧急集合!”
“快,快到桥头去!”
“迎敌,准备迎敌,弓箭手,上弓箭!”
“弓箭手都被换防了!”
“淦,快长枪在前,列阵防御!”
桥头守卫头头儿,快速的安排着,然而本就兵力不多的桥头哪里守得住!
军事素养任你再好,此时也是枉然,临时推出防卫甲板在几个人吃力搬抬下,缓缓移动!
可在骑兵的攻势下,哪里会让你慢慢把它移过来!
桥头处那半人高的木桩,也显得有些无力,不是挡不住,实在是对面的马跳得太高了!
这半分钟的时间,桥头临时组织起来的百人队伍抽刀举枪严阵以待,然而真的有用么?
冯河一马当先,越过木桩,丢出一枪捅进一人身躯,后面又有数十骑,抬枪丢出。
南越一群手握长枪等待对面冲上来的,越过障碍冲势减缓的时候杀出,结果对面直接投枪而出,排头二十多人还未反应过来应声倒地,长长的枪插在腹部腿上,甚至脑袋上,有的人还未死去,对着身边的同伴呼救!
领头布阵的人,见势不妙大喊道:“撤,快撤,去找大部队汇合!”
其余人闻言如蒙大赦,纷纷掉头逃跑,然而步兵怎么跑得过骑兵,注定了一场屠杀的开始!
很快,后面骑兵陆续过桥,纷纷骑马杀来。
结队逃跑的几十人,十几息功夫就被追上,横枪左捅,抽枪右桶,一枪一个,有几个命大的没被捅死,也被后面的马蹄抬走了!
只有那个头头儿,身上的不是软甲,而是厚甲,一枪没捅进去,反手就被长枪刺穿了喉咙!
片刻后泰德县桥头便被占领,其他躲着不出的警戒的数十人连点像样的抵抗都没有,便草草了结了自己的一生!
待附近南越军队被清理干净后,冯河翻身下马,抽出南越士兵身上插的长枪,向边上旗手招了招手!
旗手很快拿出一张羊皮地图,一众各级大大小小的军官围了过来,其中一人走到一堆篝火旁拿了块燃着的木材,往前探了探!
冯河指着“其余人马散去寻敌,今晚这一个时辰只认衣服不认人,另外以我们现在的位置为起点,向县衙门的方位快速清理残余敌人!若是遇到当地百姓阻拦,或者有拿武器者一律格杀!”
众军官领命。
其中一人走出,有些没想明白,这样会出现很多致命的问题,但是大人却没有说!
有疑问的不止他一个,但是正如他一样没有去问!
各自点了自己的兵马向着县衙门进发!
住在附近阁楼内的王刚,须发皆张,满脸的惊恐之色,慌忙起床,衣服更是随手一拿便向外冲去,他要去找谢丹,只有待在他身边才有一点点安全感!
于是匆忙带着自己那执法队,和几百守备军往驻扎在县府衙门内的谢丹靠去!
这一走可不得了,一下带走整个第一线的守军!
好在太河府守备军们的战斗素养也不低,在收到紧急集合时,片刻便集结完毕!
各县临时集结的民兵们在自家县老爷的带领下,也匆匆的赶过去!
但一时间惨叫声,求救声,求饶声不绝于耳,在没有正面对抗之力的南越军队,单个或者一群巡逻队在遇到大宋骑兵时,只能求上天保佑!
谢丹身披重甲,手握大刀,骑马而出,一队五百人的骑兵紧随其后,接着便是两千步兵奔跑向着泰德桥进发,在前往的路上,遇到了快要被吓死的王刚!
谢丹看着王刚带来的这数百人就知道不妙:“大人何故不带人挡他一挡,就这样丢了桥头,我们失了阵势啊!”
王刚哪里听得进去:“我们撤吧,他们打过来了,人很多,都是些骑马的!”
谢丹想要骂娘,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大人勿扰,那泰德桥容不下多少人,骑兵过来了,那步兵肯定还在路上,先随我杀敌,夺回桥头便可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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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刚还想说什么,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毕竟是一府台,突起战事,失了神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实在是这几天太压抑了!
回过头来,看着率军出击的谢丹,咽了咽口水,心一横,对着身边执法队队长道:“各县民兵呢?”
队长喘着粗气道:“回大人,都在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