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出发前去了葛云的住处,却并没有看到葛云的身影。
当值的士兵告诉他葛云已经先一步出发了。
赵义心中一乐,这倒省去他不少麻烦,也不必纠结。
他刚骑上马,吴俊泉已跟来了。
吴俊泉的身形轻盈,脚步却迈的特别大,一下子就拦在了赵义的马前。
“泉儿哥!”赵义眼前一亮,吴俊泉急呼呼的拦在他面前,难道也要?
“赵叔,我也要去!”
果然如他想的一样。
“可是殿下……”
因为他不确定凌王是否会同意,但他当他看到凌王慢悠悠走过来的身影时,才明白。
月光皎洁,高高的悬挂于夜空之上。
一棵老树枝弯弯曲曲的从屋内瓦舍里延伸出来,伸向半空,映射在圆月之中。
原本安静的月色古道被几匹奔腾而过的骏马划破了寂静。
另一处的三十里外,是郊外的一所城隍庙。
这座城隍庙半新不旧,并无破败之象。
除了庙堂之上供奉的关老爷石像以外,左边还供奉着一个年轻的武将。
那是关老爷的儿子关兴。
供桌上的果品,馒头又冷又硬,似乎已经是放了许久了,不能吃了。
但这庙里的人却还是将那又冷又硬的馒头拿在了手里,艰难的咀嚼着。
李敬德头上戴着顶平帽,穿着一身灰青色宽狍,狍子上落了少许的灰尘。背上背着一个长形的棕色布袋。
这布袋被里面的东西撑出了坚硬的形状,他的腰间别着一个扁形的酒袋。
此刻,他在拿起酒袋用嘴随意的撬开绑在酒袋上的盖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大口。
又勉强将那又干又冷又硬的馒头吞咽到肚子里。
李敬德长得不算好看,可以说就是那种放在人堆里很普通的长相。
他的年龄不算很老,但看着也有四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