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放了?这么多?”吴俊泉本能的后退一步,眼中分明还有一丝抗拒。
药材越多,就意味着,越痛!
左一一心倒着药材,倒未曾注意吴俊泉骨子里的害怕,直到整个浴桶里的水被药材铺满,他才催促着吴俊泉,笑道:“公子,药浴了!”
吴俊泉拳头用力握紧,他忽然道:“左一,今日我想一人在这儿……”
“公子,左一已经伺候你药浴很多次了,公子不必避着左一……”
“我……”
“公子,你今日是怎么啦?”左一一脸不解,若说吴俊泉会害羞,也不太可能,何况左一已陪吴俊泉泡浴多次,大家都是男子,坦坦荡荡的,今日怎么反倒扭捏起来。
吴俊泉轻声道:“这里热水不够,左一,你先去再准备一些吧!”
“哦!”左一大眼睛眨了眨,道:“水是比往日少些。那公子,你在此先泡着,左一去多拿些热水来!”
水比平常少,药比平常多,更浓了,也更……
吴俊泉点头,左一从这儿到厨房要热水一个来回也要两刻钟,趁着这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吴俊泉也定已经历完最痛之时……
吴俊泉心一横,脱去衣物钻入浴桶中。
自从爷爷离开以后,吴俊泉每次药浴都放得不是那么多,只要能压制他的寒毒就可。
因为放得越多,他的身体承受的也就越多。
他承认他心中还是怕的,因为那样的疼痛已刻在骨子里。
今日因为左一多放,他又要体验一次那样极致的绝望的疼痛。
只希望这次不要太狼狈。
想着想着,那股熟悉的灼痛感已朝他全身各处袭来。
那珍贵异常的药汁却犹如滚烫的开水一般将他整个人都吞没,他此刻就像是在烧开的锅里直挺挺的鱼。
只是若是鱼早已煮熟,而他却还活着。
他经历的痛苦的时间比鱼还长。
他已经不会像几年前那样痛苦的嘶喊,哀求。
他抿着嘴,生生的忍受着。他的脸上挂满豆大的汗珠,他甚至不敢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