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殿下,你又看低臣了,你把臣说得好像那么看重钱财。难道臣就不能是急公好义,仗义而为嘛?”
“别人可能,你,不可能,说吧,何充那小子还能给你什么好处?”
“也没什么,不过是答应把他妹妹许配给臣。”
“你倒是也不挑拣门第,也不怕你那王家娘子,掀了你的房子。”
“不会,她们从小都在王家长大,熟稔的很。要是我家娘子开口,我才懒得帮这个有点太过耿直的家伙。”
“你倒真是一点亏也不吃,那你帮了庾亮娶到了荀家长女,又沾了什么好处?”
“哎,臣和元规的关系那么好,臣怎么好意思哪?”
“真的嘛?”
“也没什么,不过荀家长女的字写得不错,臣这不是打算在建康常住嘛,家里总有有点点缀不是。”
“你倒是一趟也不走空,是不是刁协那里,你也沾到了便宜?”
“殿下,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无非就是我帮着他们花一点他们花不完的钱而已。”
“你帮刁协花钱?凭什么哪?这事不是咱们承了刁家的情嘛?”
“嗐,就刁家在京口贪墨的那些事情,要不是我这好人,谁给他们说情?”
“你的手伸得可是够长的啊,这才几天时间,你倒把建康城的里里外外都拉拢了遍,我说哪,一向耿直的刘隗,这次怎么对刁协的事情一句话不说?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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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各取所需嘛,”
“那你哪?你取什么需?”
“殿下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嘛?”
“自然是,取代王长豫在殿下心中的位置。”
“哎,你说清楚啊。”
“可以,殿下以为这些朝廷重臣就上赶着将把柄递到臣手里,请求臣去要挟他们,是因为臣长得比他们帅嘛?”
“你说都是他们主动将把柄给你的,这倒是奇怪了。”
“不奇怪,他们只是在赌。”
“赌什么?”
“赌刘司空会南下,会接替大将军王敦的位置。难道殿下不也是嘛?总不能因为臣的酒量好吧?”
“你倒是个明眼人,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今天就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因为,刘司空,他大概是来不了了,无论是石勒、段家兄弟,甚至是大将军王敦,都不会让他南下的。这也是臣只能另寻高枝的原因。”
“这么说来,我倒是也没有必要在你这里过多停留了。”
“殿下也看到了,臣已经赌赢了一半。难道殿下就不想看看另一半,臣能不能赢?”
“哦?你赌赢了什么?”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刘司空身上,再不然就是祖刺史,而殿下的机会,恰恰是余姚虞家藏起来的万户人口。”
“你是说,和虞家谈条件,让他们出人,我练一支新军?”
“正是,不管是王大将军也好,还是刘司空也罢,终究还是没有殿下自己掌握一支亲军来得安稳。”
“这可也是死罪。”
“法,难道是为殿下所定嘛?”
“你倒是够直白。”
“因为臣已经无路可退,一无所有,唯有效忠殿下。”
“那这样说的话,钱是不是就别收了?”
“那不行,这是原则,而且那些兵器盔甲的钱,不能从太子府账上出吧?”
“那是自然,那不就等于告诉父王,我憋着和他鱼死网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