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的高层有人正要插嘴,但顾天笑正进入状态,继续愤怒吼道:“想想看,他们为什么要下毒,是不是这件事的真相其实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只要把少数人都灭了,真相自然就变成谎言模样了,就像千年来我们天澜许多怪诞事情所发生的那样……”
这是全地图开炮了,不少人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借着顾天笑喝茶的机会,一位高层终于找到机会插入道:“天笑阁下,你言重了!我觉得警卫队那三名成员,也不知情,毒药说不定另外有人投放,我们还需要彻查,我们不必将事情升级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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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笑茶刚喝到一半,但他立即将茶杯也放下了,冷笑打断道:“韦嘉蓝阁下,你这话说得不中听。罪证当前,如果他们不知情,那为何还会下毒不成,主动袭击薛云呢?”
警卫队的黎梭远不断偷偷的擦拭着冷汗,他虽然没资格坐到会议桌边那些宽大舒服的皮椅上,他只能像记录员那般,坐在靠墙边的普通木椅子,但他内心的参与感,绝不逊色于在场的任何一个大人物。
警卫队的另一个队长汪冬城就坐在他旁边,冷眼旁观着,只庆幸自己及时抽身而退,没陷入这场风波之中,想起薛云那看似迷糊、其实穿透人心的眼神,还有那漫不经心的及时提醒,他忽然莫名对薛云有了几分感激,没有他的点醒,自己恐怕很难置身事外了。
那叫韦嘉蓝的天澜高层成员,皱了皱眉才道:“主动攻击薛云一事,只是薛云的片面之词,三位警卫队的同僚都已同时否认此事,我觉得,说不定当时是薛云妄图逃狱,所以才引发的事故……”
顾天笑再次打断韦嘉蓝,嘿嘿的怪笑道:“韦嘉蓝,你到底怎么了,按你缩头乌龟的性格,不该这么多话,也不敢这么去颠倒是非啊?”
整个会议厅的气氛顿时为之一凝,韦嘉蓝面色沉了下去,霍然站起,怒道:“顾天笑阁下,我希望你就先前的发言,向我道歉!”
顾天笑却慢悠悠的拿起茶杯,将先前没喝完的半杯茶喝完,还曲起食指,用关节敲了敲红木桌面,示意侍应加茶,他翘起腿,以吊儿郎当的语气道:“韦嘉蓝,你该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干脆你直接告诉我们,你是收了骆岷昊、骆晋宁的好处,还是黎家那边的好处?”
韦嘉蓝指着顾天笑,身体微微颤抖着,就像无比愤怒,而且还是愤怒得完全说不出话了,顾天笑却只是笑着评价:“嗯,演技不错!想必你面对骆家还是黎家的时候,一定是另一种表情。”
这回轮到骆晋宁的脸色也有点挂不住了,他轻咳一声,平和道:“天笑阁下,我说我并没有和嘉蓝阁下打招呼,你肯定又会不信,还会顺便喷我,说我虚伪,只会带着面具做人。所以,我只能建议,我们正要讨论,还是回到正题吧。”
另一高层也对韦嘉蓝道:“嘉蓝阁下,请先坐下吧,无谓的争吵,于事无补。”
韦嘉蓝闷哼了一声,也当是台阶,顺势坐下了。
这时,会议厅大门打开,武学院和魔纹院的高层代表也到了。
黎一夫作为武学院代表的一员,脸色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想必他早就到了,只是站在外面等待武学院的同僚,也不知听到了多少,但诡异的是,也不敢和顾天笑叫板翻脸。
魔纹院的院长谷若非正在闭关,并没有出席,林慕川作为魔纹院的首席代表,一路走来,与先到的众人纷纷招呼寒暄,显出林慕川一向的好人缘。
服务生为众人一一添加上茶水,顾天笑看了看挂壁上的大钟,不禁又嘲讽道:“江山隐这老家伙摆什么臭架子,紧急召集我们前来,他自个现在都未到。”
在座众人,面色再次一变,敢直呼院长其名,还以老家伙作为后缀的,整个天澜学院,恐怕就只有顾天笑这独此一人了。
门外却传来爽朗的大笑声,来人鹤发童颜,雪白的胡子修理得漂漂亮亮,如果说顾天笑是糟老头子的典型代表,这人就是健康老人的经典人物了,那人远远就笑道:“天笑,别总在背后诋毁我,我老人家有时也是能听到的!”
在座众人一听这声音,慌忙纷纷起立,只有顾天笑仍翘着腿,大模大样的坐在原位,不屑道:“江山隐,装什么老人家,就算我现在练功练废了,也照样不怕你,要不我们等会就比划比划?”
那人一边做出让众人坐下的手势,一边做出头疼的样子,苦笑道:“天笑,我们别一碰面,你就找茬行不,让同僚们都笑话了。”
顾天笑哼了一声,却也不再多言。
江山隐在主座坐下,众人才肯纷纷坐下。
他环视了一圈全场,拍了拍面前的案卷档案,缓缓道:“来自警卫队的报告,相信大家都看过了。但一场事故,竟然有两个完全不同版本的口供,想必大家一定很少看到!”
顾天笑忍不住又插嘴道:“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们天澜来说,还算少见?”
江山隐为之苦笑,对顾天笑道:“天笑,我苦笑营造出来的气场,完全被你破坏了,你就消停一阵吧。”
他见顾天笑面无表情,但也不再答话,才又续道:“我们接下来要讨论的,是哪一版本是真相,然后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好,都说说吧!”
韦嘉蓝立即争取第一个道:“我们要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件事,首先要注意的,就是忘记这些参与者的身份。那就证供而言,绝大多数人的供词,无疑要比少数人的供词更有说服力……”
顾天笑忍不住又冷笑道:“如果真可以忘记那些豪门子弟的身份,想必你也不会这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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