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未来,月华心中酸酸甜甜,只是侧耳听着里面的声音,提防着谢石安要茶要水。只是,夜色越发深沉,屋里也越发安静,月华靠着坐榻,慢慢睡去。
谢石安在家睡的安稳,朝宫里,却有人深夜未眠。
“师父的信?”潘知远接过书信,抬头看了一眼窗口站着的黑衣人,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哪里还有一丁点出家饶模样。
他是个暗卫,或者是个杀手,不定更合适一些。潘知远在心里嘀咕着,一边拆开了蜡封的书信。
黑衣人皱了皱眉头,跃进窗来,坐了潘知远的位置,顺便还喝了一口他的茶水。
潘知远挑了挑眉毛,笑嘻嘻地跟黑衣人,“你徒弟刚走,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徒弟?”黑衣人不解,“我没收过徒弟。”
“你前世的徒弟,”潘知远似是而非地嘀咕了一句,继续看师父写来的信。
师父的年纪一大,写的信越发像老太婆的经文,又臭又长,他都快看睡着了。念两句,就忘记上下文,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才能看懂字面意思。至于言下之意,还是亮了再看个仔细吧,这字爬的跟蚯蚓一样,下次该建议师父练练字了。
潘知远打了个呵欠,问黑衣人,“师父没别的吩咐吗,国师的名号是不是太招人恨了?”
“你还怕招人恨,”黑衣人冷笑了一下,“别矫情了,明明巴不得下人都恨你,都嫉妒你呢。”
“师兄,话不要这么刻薄嘛,”潘知远笑嘻嘻地收起书信,指了指茶杯,“那是我的杯子。”
“你的怎么了,”黑衣人喝了一口茶,“为什么你的东西,都比我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