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如突然消失的事,京城许多人家也都听了。
至于其中的底细,勋贵人家的后宅,也多半清楚。不过是妻妾争锋,祸及亡妻留下的子女,这种事,谁家都引以为戒。只是其中的道理,徐铮却一直没有想明白。
他只觉得,都怪徐婉如气性太大。不过是个孩子,就算他怪罪她又怎么样了,非要闹着去朱家。若不是徐婉如要去朱家,当夜里如何会遇上劫匪?
殊不知,徐婉如不是那夜里出事,就是之后的某一出事。暗地里下手的人,一早就候在那里了。不是今,就是明。
柳色柳方姐弟在芝园动手的那次,是冲着徐简去的。只是事后,谁都看见徐婉如锋芒毕露。有这样的姐姐挡在前面,徐简顺顺利利成了世子,再过几年,谁也动摇不了他的地位了。
所以,这次动手,就先冲着领头的徐婉如去了。只是白鼻子一行人露了行迹,被人半途劫走了徐婉如。
忠顺府内外,有不少人都怀疑,这事跟长房二房有关。燕国公主和徐铮,自然也有类似疑问。
只是徐钧在五城兵马司做事,他手下的巡检和南城来往密切,认识几个痞子地头蛇,也不算什么怪事。
出事之后,徐钧又陪着徐铮找徐婉如,态度紧张,不似作伪。徐铮跟这几个兄长,一向来往不密,彼茨性情,也不熟知。
看见徐钧这么卖力,又这般坦诚相待,徐铮多少有些心动。他也知道,兄弟手足之间,多个帮手才多一条出路。眼下他已经封侯,大哥二哥再不满意,也无可奈何。
“侯爷,”松烟陪着徐铮出了二房的苹园,“很多人都,这次的事跟二爷……”
“主子的事,”徐铮呵斥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话了。”
“是,是,是!”松烟赶紧道歉,“是的糊涂了。”
主仆两人,踩着月色,一路往西边去了。
苹园东边的夜白楼上,一扇窗户缓缓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