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进去，想近前装模作样关心一下宛舟，但季南铮没让她过去。

“顾夫人，姜夫人放印子钱的事儿，想必您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姜氏像是被兜头泼了一桶凉水，呆若木鸡，愣怔原地。

完了！姜母肯定也供她了，心里气恨，早知道这个人没安好心。

“将军，我，我本来……”姜氏打算把责任推给姜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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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用说了。”季南铮打断道：“您没在逮捕名单上，完全是因为您是宛舟名义上的母亲。”

姜母一听，季南铮到底还是顾忌到她是宛舟母亲的身份，心里一喜，可下一刻却听季南铮说。

“宛舟，顾夫人交给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宛舟躺在床上，目光扫向姜氏，见她像落水狗一样灰败不堪，心里生起快意。

她从季南铮的话里已经理出头绪，姜母被抓，供出了顾宛瑜和姜氏。

说句公道话，这件事，顾宛瑜是有点冤枉。但也不算完全冤枉，毕竟她肯定是知情的。

至于姜氏。

就像她之前考虑的那样，无论如何要顾及到父亲，和父亲的孩子们。

“母亲，之前我跟您说的那些，您还记得 吗？”

“之前？”姜氏已经六神无主，开始回想。想了好一会才丧气道：“我今天回去就搬去静堂。”

只是住静堂，只是在顾府查无此人，总比蹲大牢好。

“母亲，若不是您贪得无厌，二妹妹也不会蹲牢房。”

既然不能把姜氏怎么的，那总得在她心里压个担子吧。

把自己的女儿弄进了牢房，背上一辈子的污点，她就在静室忏悔一辈子吧。

突然想起季南铮之前说的话：现实或许丑陋，可是不争的事实。跟身份地位权力沾边，就是能生活得更好。

姜氏恰好沾了点幸运。

待姜氏离开后，季南铮再次坐到床沿，像交代事情一样对宛舟道：“姜选考场作弊，也已被收监。”

“考场作弊？”宛舟实在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进贡院前，每个考生都会经过层层检查，连那些写在袜子上，里衣夹层的作弊资料都会被搜出来，姜选到底什么能耐，能躲过搜查？

不禁狐疑看向季南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