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到了下午,西山顶上的太阳将最后的余光洒落在黄城土地上。太阳窝子被前面的楼房堵住了。屋子里的阳光刚刚离散,略微有些黯淡。
武媚兰索性拉上所有的窗帘,里面像地洞一样漆黑。她点燃了烛台上的两根胳膊般粗的蜡烛,血红的烛光照得满屋子通红透亮,像在晚霞里飘着一般缥缈神秘。
两个人在如此的气氛中自然将彼此的情绪拉牵到超意识的状态之中。
他们相依着坐在沙发上,面对面看着,微笑着,一杯一杯地碰杯,也喝交杯酒,都说自己多么想念对方,然后各自又为对方端起酒杯,相互碰杯,爽快地饮了,又碰了两杯,稍微有点酒意,便将身子移到一块儿。
武媚兰提醒明亮,不是说他有胃病不敢喝了吗?
明亮摇了摆头,说和老姐姐喝酒,怎能顾得了胃呀?
他们就相互搂抱,亲嘴,松带解衣,光身子在地毯上打滚儿,如同拼个你死我活的仇敌。
女人眼睛始终合着,享受着梦幻般的欢娱。
男人的眼睛始终睁着,欣赏着艺术品似的女人的体魄,那是艺术家都无法创作的佳品,尤其看到女人身体上的锦绣河山,他被倾倒了,感叹人类就诞生于这神秘地带,再伟大的人物都从这里发源的。
女人身子软弱无力,他要男人挺起身子把她抱在怀里,在地毯上疯狂地窜动。她现在就是他的女人,享受蜷缩在自己男人怀抱中的快感。
紧接着就是地动山摇,惊心动魄的多幕戏曲的上演,感慨一对有情人仍然如比的精力充沛,不是年轻人,胜似年轻人,是可以证明真正有情人内在的潜能是无限的,完全可以惊天地,泣鬼神了啊!
不知何时,他们都不知不觉睡着了,睡在武媚兰卧室内的席梦思上。
他们此刻像凯旋的士兵经过冲锋陷阵之后安宁的休整,恢复元气,准备下一场更猛烈的战斗。
直到半夜三更,不远处响起剧烈的铁铳炮声和霹雳啪啦的鞭炮声、锁呐锣鼓声夹杂着男人女人的喊吵声,惊醒了沉睡中的武媚兰,眼睛未睁开,说了一句“又有人结婚了”的话,又想睡着,突然想到明亮哪里去了,就一骨碌坐起来,看到明亮就睡在自己身边,低说了一句:怕死我了,还以为你偷跑了!
她帮明亮重新盖了一下薄薄的被子,心想:她和明亮不就是洞烛花月夜吗?真正的新婚夜晚不一定能比得上他们两个五十多岁的半老的人。
媚兰下了床,出了卧室,看看客厅沙发上的酒菜究竟吃了多少,记不清了,好像喝得不太多。
当她按着了灯,一看,“天呀"了一声,两瓶“五粮液”喝得一滴不剩,几盘莱倒是没吃多少,昨晚发生了什么,现在记得不大清了,地毯上乱扔着两个人的衣物。
她偷偷地笑,自言自语地说,明亮年纪一大把了,弄起女人还像一只猛虎!她三下五除二收拾了茶几,喝了一杯凉开水,又回卧室,钻进明亮的被窝,像一只小鹿,蜷缩进男人的臂弯里。
等明亮彻底醒来,已是上午八点钟了。两个人又欢娱了一通,平静了狂风暴雨之后,相互依偎着,谁都不想起床,便拉一些家长里短的事。
明亮就把话题讲到他们庄田镇书记常永强,就是常柏年的儿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