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大叔和春韵跨过柏油马路,到对面的水泥台阶上坐下来。
上面一盏街灯向四下来射出耀眼的光芒。
明亮点燃一支香烟吸了几口,很随意地问韵儿今年多少岁了。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大姑娘,当别人问她年龄时,那就意味着自己在对方的心里,已经成为大龄女人,应该考虑自己的婚姻问题了。是的,自己已经不小了,二十六岁了,这在农村人看来,本来就是一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可是她现在却孤身一人生存于这个乱混混的世界上,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真正爱情呢?
郑少波对自己穷追不舍,那叫爱情吗?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他在妻子背后偷偷摸摸地招徕另一个女人会成为爱情婚姻的。郑少波的确喜欢她,他和苗小丽的结合本来就有一定的目的性,也许他的做法正是为真正占有她刘春韵奠定结实的的经济和政治基础,但这种缺失道德信仰的做派终会令人嗤之以鼻,流言会戳穿他罪恶的本质。
她没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真实年龄,只是菲红了脸微笑了一下,如同荷花瓣儿的脸蛋儿泛出的笑意多少还显得仓促和尴尬,说她真的不小了,但……但她还没准备把自己随便托付给别人。她已经明白了明亮大叔此行的目的,好像要给她介绍对象了。她为了找到拒绝明亮大叔的理由,又说她还有自己小小的人生追求,正在为此奋斗着哩,或许能干成点事情的。她的话说得再简单明了不过了,凭着高支书的智慧和洞察力,不可能听不明白的。
高明亮一直在旁边抽着烟,认真地听她说话,看来她现在不想嫁人的,那是因为她女娃娃还没有碰到合适自己的男娃娃,他不相信韵儿不情愿和喜欢她的镇党书记常永强谈论婚姻。他就直截了当把他想说的话告诉了韵儿,但让他不可思议的是韵儿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喜,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低微的声音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她和常永强的悬殊太大了,人家是县委书记家公子,省交通大学的高材生,庄田镇政府一把手,她刘春韵只是个农民的女儿,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哪来的婚姻基础呢?她让明亮大叔别枉费心思拉扯这种关系了。她也明白高明亮此种行为的动机,说白了就是通过她和常永强甚至他父亲建立一种新型的社会关系,以实现他的个人和家庭的宏伟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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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春韵的想法并不全面,也不完整。高明亮内心深处埋藏着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揭穿的秘密,他和韵儿她妈一直荡存着秘而不宣的真情实感,尽管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秋香是他的亲生女儿,但他永远不会忘记郝爱莲身上展现出来的俊俏女人的风韵和魅力。即便在现今的年龄和身体状况,仍然时常梦想与性感多情的爱莲再次掀起浊流排空的壮美景象。
多少年来,作为一村支书,在任何事情上都在变法着照顾着她那个支零破碎的家,才使那么多的女儿一个个长大成人,也许村里其他人并不知情,而爱莲一定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