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锋利匕首从李海棠袖笼里滑出,却立刻被赵正悄然按住手腕。
只听“咔咔咔”的脚步声响,透过门缝可见一队刀剑出鞘的士兵围到了门外!
而一旁的耶律图海,已是满面杀气。
天师的声音更洪亮:“所以!做人应该堂堂正正,绝不可有投机之念!”
“做宗教研究的人,更得耐得住清贫、忍得住寂寞,你俩想拿我做幌子求财求利,对他人,是无量之罪,对己,也如同是作茧自缚,如果给人造成我刚才说的那种误解,你们自己想想后果会是什么?”
一听这话,赵正不由眉头一跳,耶律图海也是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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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一脸严肃:“我拿耶律将军做比方,不是危言以吓,而是要你们用最凶险的想象,给自己以最深刻的警示,从此堂堂正正做人。”
“我承认,你们对道学有很深的研究,但你们只有研究没有修为,所以你们依旧五蕴六处,还会在声色场里流连忘返。所以,我不能给你们传道,你们走吧。”
赵正怔怔地说:“天师……”
天师声音中带着冷意:“正如你们所说,若不能自性觉悟,没人帮得了你们离苦得乐。”
赵正语气微颤:“多谢天师醍醐灌顶!”
随即赵正扑下身去行礼,李海棠也将匕首悄然收进袖笼,扑下身去,与赵正一同行五体投地大礼。
天师合掌:“乌鲁哈密,阔台蒙的,胡哈流弊课格隆眉,吃胡巴育欧拉。”
五体投地中的赵正身子一颤,刚才天师念的这段符咒赫然就是太平军的口号。
他的内心顿时一亮,有些明白天师的真实身份。
赵正、李海棠礼毕,双双站起身子,向天师合了下掌,默默地转身离开。
耶律图海目送二人出了门,穿过列在门外的蛮兵,吐出一口气。
赵正、李海棠穿行场院,渐行渐远。
路上李海棠心有余悸道:“没想到他会是蛮族人。”
赵正轻轻舒了口气:“我也是中途才恍然,耶律图海用他做眼线,而他在为我们服务。”
“用质疑的方式,提前打消掉耶律图海的疑问,这是个高手。”
“所以等我们进入潜伏岗位时,就不会在耶律图海这里遭遇阻力。”
“他最后念的那句符咒,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