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两侧,站着几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他们一脸威严,目不斜视。张三牛注意到,其中一根水火棍上被蛀虫咬了几个小洞,还有两根水火棍上出现了裂缝,看来这些水火棍存在了一些年头。
大厅中央,跪着两个犯人,他们低着头,不敢说话。
案件的审理正在进行中,韩岩一字一句地询问着犯人,柳清逸则在一旁飞快地记录着,柳清逸身为县丞,居然亲自记录,足以说明这次案件的严重性。
整个大厅里,除了韩岩的声音,就只有犯人们偶尔的回答声,气氛十分紧张。
张三牛和唐雨柔站在人群里,静静地观看着这一切。
张三牛心里不由得感叹,这县衙的威严果然不是盖的,怪不得人们都说,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么多大人物共同审案,光出场费都得要多少啊?
不过,他张三牛现在可不是来打官司的,他是来租地的。
张三牛看得一头雾水,他拉住旁边一个人,掏出两文钱,问道:“老乡,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这人是个中年大叔,叫陈思,本来也是被县令审案的锣声吸引过来的。他转头一看,见是个半大的小子,眉头就皱了起来,有点不耐烦。但一看到张三牛手里的两文钱,那脸色立马就变了,换上了一副笑脸。
他接过钱,掂了掂,然后就小声地跟张三牛说了起来。
原来这是一起灭门案!跪在大厅里的那两个人,都是竹篱镇小竹村的。
那个叫王角的,他父亲病重了,躺在床上,虚弱不堪,急需银钱看病。可是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有钱啊?
几年前,郭叶曾经从王角那儿借了一笔钱,一直都没还。
后来郭叶家里富了,可是他还是个老赖,一直没有还钱。王角没办法,只好去郭叶家讨债。结果呢?被郭叶给赶了出来!
王角不甘心啊,又去了几次,每次都被赶出来。最后一次,郭叶还把他打得头破血流的。王角他爹一看儿子这样,心里一急,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