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余孽?那他们岂不是---?”
李奇大惊道。
怪九郎点点头道:“在二十多年前。黄州附近曾出现一次小规模的起义,但很快就被朝廷镇压了,而后朝廷四处抓捕那那些起义人士,当时那两个废物和他们主人一共十余人在逃亡黄州的路上。遇到了官兵,他们的主人因此身负重伤。
而当时黄州有一个姓刘的大善人,他得知这行起义人士生平行侠仗义。起义也只是被逼无奈,于是就收留了这十余人,可是哪里知道,在第三天,官兵突然来了,将他们全部抓获,朝廷随即又下令将姓刘的一家满门抄斩。
这刘善人乃是老夫的挚友,老夫得知此事后,就赶去了黄州,可惜还是为时已晚,刘善人夫妇承受不住那酷刑,在狱中咬舌自尽了,只留下一名女婴。正巧当时那黄州知府的小儿子患有重病,那知府就想请老夫替他儿子医治,老夫就希望能够一命换一命,换取拿名女婴的性命,那知府当然答应了。”
李奇哼道:“真的好巧合哦,你真能与那柯蓝相比了,柯蓝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死人,而你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病人。”
“呵呵,比起这位姓柯的,那老夫岂不是救世主了,至少老夫所到之处,病人都会痊愈的。”
怪九郎哈哈一笑,又继续说道:“我救出这名女婴后,又暗中查访此事,发现正是那两个废物为保性命向官府通风报信,于是我就将他们抓来,他们不是喜欢告密吗,我就让他们一生不得说话。”
李奇眯着眼道:“那名女婴就是刘云熙?”
怪九郎点了下头。
李奇道:“如此说来,霍南希和胡北庆岂不是刘云熙的大仇人。”
“是的。”
“那你为何将他们两个留在十娘身边,这合适吗?”李奇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这怪九郎了。
怪九郎捋了捋胡须,叹道:“老夫也曾想过折磨他们一番,然后将他们杀了,但是这样未免太仁慈了,我不仅要让他们一辈子不能说话,而且还要他们一生为奴,供十娘驱使。”
“难道你就不怕他们谋害十娘吗?”
怪九郎笑道:“首先那两个废物并不知道十娘就是当初那名女婴,即便知道,他们也非十娘的对手,十娘若要他们性命,他们根本不可能反抗。”
李奇道:“那十娘知道吗?”
怪九郎点头道:“我在快要离开的时候,就将整件事都告诉了十娘,那两个废物是死是留,全在十娘她一念之间,但是令我诧异的是,十娘不仅没有杀他们两个,而且还让他们能够重新说话了。”
李奇沉吟许久,叹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霍、胡二人自小就待在十娘身边照顾她,想必十娘也是因此才没有选择报仇。”
“你这是什么狗屁道理。”怪九郎骂了一句,道:“世上无情之人比比皆是,拿人去跟草木相比,那真是对草木的侮辱。就算十娘将他们两千刀万剐,亦不为过,不就是两个奴隶吗?她招手即来,我可不止给她留下两个奴隶,何须如此,就凭这一点,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比十娘更加善良。”
李奇听得沉默不语,的确,能做如此的,天下间又有几人。反正我自问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