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次出游,看能不能找到一丝灵感。
鸡鸭自己能飞进飞出,院墙对它们来说形如虚设。
白木沟里食物丰富,只需在院子里留些血玉麦即可。
他也不怕有人来偷。
小镇民风淳朴尚在其次,重要的是想偷也打不过陈遇养的鸡鸭。
哪怕是水池里的红鲤鱼,一手吐水的本事也足以应付一般的凡人。
陈遇骑着马,沿白木沟往下游走去。
四月是水稻最脆弱的时候,许多农人在田里不停地拔草,除虫。
这里没有农药化肥,虫子需要一只一只地去捉,肥料是日积月累下来的农家肥。
偶遇之前见到的老丈,陈遇向他打招呼。
老丈此时在除虫,抬起头来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应了好几声。
一个时辰后,陈遇来到济江边上。
此时的对岸更加荒凉,几棵枯死的树木不知什么时候倒下了。
原野上空无一物,只剩下江水旋转奔流的声音。
陈遇下了马,把踏梅收入空间。
只见他轻轻一跃,从江面上信步踏去。
脚尖微点,便是一大块浮冰。陈遇不慌不忙地伸出另一只脚,然后那浮冰转瞬就被涛涛江水吞噬。
这里离白木镇最近的水田都有数里,完全不用担心有镇民看见如此惊世骇俗之景。
过了江面,陈遇把踏梅放出。翻身上马,沿济水一路顺流而下。
这边是平原,一马平川,望不到尽头。
走过不久,就能看见济水在对岸的悬崖下经过。
凤岐山在江中到了尽头,这也是陈遇刚才要过河的原因。
一路走来,虽然有倒伏的野草掩盖,开裂的田埂若隐若现。
可以看出,此时的荒野在几年前还是大片的农田。
不远处是已经破败的村庄,陈遇过去看了看。
村头一棵大槐树,早已经没有了生气。
村落中净是些肆意生长又快速枯萎的杂草,莫名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