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独孤焕把自己的父王抱起来,转身之际,还刻意立定一下,用心去感觉自己吸入这烟雾之后的反应,可是没见什么异样,这样便松了一口气。
可是见那烟雾升腾漫散出来之后,铁恨大叫一声,叫大家赶快离开这里。
洪攀一怒之下,飞起一脚便踢向那石棺,那石棺顿时被踢着翻了个个,那要漫开的烟便笼罩在了里面。
独孤焕抱着自己的父王向往急走,铁恨与洪攀跟着,还叫下面的人把陈让的人也架着拎走。
就在就他们转到外室之时,陈让突然又醒了,满身是血,满口流血地阴笑一声说道:“侯爷,刚才那味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心中气急堵胸啊……”
说到这里,陈让竟然又晕了过去。
不过听到这话的时候,独孤焕这才感觉到不妙,因为眼下的他正如陈让刚才所说,慢慢眼前出现了摇晃重影,慢慢的感觉全身麻木失去了知觉,然后眼前一黑,便整个人瘫软了下去,而幸好洪攀手快,接住了差点掉地的独孤纵横的身体。
“侯爷……”
铁恨一个劲地喊着,轻摇着,可是怎么摇喊,独孤焕没有一点的反应,就像是死了一般。
事不宜迟,铁恨马上背起独孤焕,叫大家迅速离开此秘室之中。
风花的脸很红,红得甚至是美艳动人,是凄美,一半因为酒,一半因为火烤的,而主要是来自心中的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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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缺他们都看着她,等待着她开始说她与秦青天的往事。
风花说道:“秦青天与我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因为当时乡下闹瘟疫,几乎村里人都死了,我爹娘也死了,于是便跟着秦青天爹娘一路逃难,从鹏城乡下奔走一路流浪辗转,可是很不幸,就在秦青天带着我们来枭城的路上之时,在夜间露宿之时其爹娘不幸被蛇咬了,而幸而突然来了一位前辈及时路过从蛇口之中救了我与秦青天,而且看我们孤苦无依,所以便把我们送到了枭城的伯侯府上做小下人,也起码一个好的归宿,而且看我们可怜,当时的伯侯上下对我们很怜爱关心,也不把我们当下人看待,所以那段时间过得很快活,后来才知道,原来当时救下我们把我们送到伯侯府上的应该是乔元极乔老前辈。”
说到这里,大家一阵惊色,原来风花也与乔元极有过如此的际会之缘,袁缺听着脸上微微一笑,很是欣然的样子,而杨紫梦偷偷瞄了一眼袁缺,竟然害羞起来,故意去轻轻摇了摇风花的手,说道:“风姐姐,你的姑娘好听,快点继续说!”
风花轻轻拍了拍杨紫梦的手,说道:“感觉有些口渴了,能不有喝一口酒啊?”
她这么一说,让大家顿时愣在那里,突然都笑了,袁缺马上去倒了水递过去给风花说道:“不能再喝酒了,喝多难受,还是喝点水吧!”
风花接过水一饮而尽,然后又开始了她的讲述。
而在她要讲述之前,突然脸凝重,一副极为绝望难受的样子。
风花说道:“可是好景不长,枭城大动乱,先是季侯起兵造反篡权,被伯侯与仲侯镇压了下去,可是刚过没多久,仲侯又突然向伯侯府发动了屠杀,来得太突然了,一切都未曾太多准备,大军压境之时,伯侯与夫人还不忘命人将所有的年幼之人尽可能安全护送出去,说是此劫难逃,尽可能不要伤及幼小,当时我们只能在一群人的护送之下,他们一路冲杀,几乎全死了,才让我们一帮小孩逃了出来,或许是仲侯之兵还没有真正泯灭人性,见我们都是一些五六七岁的小孩子,才没有痛下杀手,放了我们一条生死,可是一路的血流成河,我们是一辈子不会忘记……最后仲侯赢了,计划得逞,也就是枭城王独孤纵横,而伯侯及全府上下那么多人……”
说到这里,风花眼中流出了泪水,哽咽着说不下去了,而此时她含泪的眼睛看着袁缺,一副极为歉意、内疚而极为痛苦的表情。
袁缺深吸一口气,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眼前的炉中的炭火,眼神中却充满了不可名状的闪光。
此时,所有人都知道这种痛苦场面,都沉默了,都难过,尤其是都不愿意去看袁缺,因为都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这样沉默了很久,整个场面安静得很,除了听到外面的寒风吹呼声,还是炉中火苗的微爆之声,也就是大家沉重的呼吸之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