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待认真地回看玉见晚。
玉见晚点了点头,似乎毫无犹豫的表示深刻的理解。
“我自是明白与理解,以你们的义气,皆为重情重义之人,这一点就算你不说,我也是预想得到,那你打算什么离开?”
玉见晚最后一句这么直接,突然把时不待搞得有些惊奇了。
他脸上抽出了一丝笑,其实这笑比哭更难看,说道:“我们是要说白,怎么突然一下说得这么白,或许你也巴不得我早早离开,是吗?”
玉见晚知道时不待此话有着调侃自己之意,她应道:“自枭城及铁律司的大局而言,我自是不希望你离开,但是毕竟兄弟情深,袁缺毕竟身边人单势薄,需要兄弟的相扶相襄……”
玉见晚说这些话的时候,看得出来全是发自内肺的真言,但说到中途的时候停了下来,似乎感觉到自己有些失言,不应该说出这种话。
“看看,我说嘛,我们的玉统领心中也是早已有了选择了,只是你身处其间,身不由己,但心却能由己,若是袁兄弟知道你的一番情义,他必然也会感怀欣慰,玉统领,就冲你刚才这话,我心中即生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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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待说到这话,突然话锋一转,说道:“若真是铁大人早已看出我内心有些想法,他有没有要你执行命令啊?”
“执行命令?执行什么命令?”
玉见晚惊愕茫然。
“就是说,若是说我若要离开铁律司,铁大人会不会叫你将我杀了,这是最直接的说法!”
玉见晚摇头,忙否认说道:“绝然没有,时统领你想多了。”
时不待知道玉见晚不会对自己撒谎,便笑了笑,于是喝了一口茶,站了起来,便要往大堂门外走去,刚迈出两步,又转身回来对玉见晚说道:“虽然我时某人不是什么大英雄豪杰,但也不是那种无头无尾肆意随性的无赖,我做事有我的原则,包括……若是我真要离开,我定会支会于你,因为我信任你!”
说完便急匆匆出去了。
时不待之后,玉见晚呆坐在那里,抬头眼神充满着忧思,她尽管轻声自喃道:“袁缺啊袁缺,你是不是还要弄出更大的事情啊?……”
枭城禁地——伯侯府!
一帮官兵在霍连义的带领下,直接冲了进去,苏流漓也随这些官兵一同前来。
这官兵不下百人,一批批直接破门冲了进去。
他们一进入,便依次有序递进的深入到残破的府院之内四下寻找。
霍连义与苏流漓也各自带人找了几处隐蔽房室,最后在后院之中汇合,都摇头失望说没有什么发现。
“你们给我过来!”
霍连义突然叫住几名没有身着兵服的人,几人看到霍连义脸上漫着气,所以一时有些畏畏缩缩,慢慢移步向前,极为小心翼翼。
“霍将军,这……”
几人极为害怕的都不敢正眼看霍连义。
“你们的线报到底怎么啦,不是说都看到了袁缺挟持夫人进入这里了吗?可是人呢,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霍连义的确愤怒了。
苏流漓也是急着生气,斥道:“你说,我们从掌库司府搜到南鹞侯府,你们都说袁缺跟夫人进入那里,结果进去一搜,什么也没有,根本就没有人活动的迹象,又说这伯侯府也出现过,结果还是跟前面两次一样,你们到底有没有看到啊,还是谎报!”
苏流漓一脸冷斥,吓得那几个人更是头也不敢抬了。
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看起来很精明,但是也惧于霍连义与苏流漓的气头之上,唯唯诺诺不断点头称是,又说是他们做线下人的失误,但是他强调,所有的安插在城内的线下之眼,都看到了,而且看得清清楚楚,但最后为什么没有几处都没有发现,难道袁缺还真能上天遁地不成,照理而言不会有错的。
不过,苏流漓突然冷静了下来,对霍连义说道:“霍将军,或许你或多或少也了解袁缺一些,你也知道他这个人,极为精明,他定然知道在枭城之内,处处眼线,或许他是故意弄了一出障眼法,进而迷惑大家的视线,他知道我们定然会急着派人追踪于他,所以才多布疑阵,实则我们眼线能看到的情况,或许都是他故布疑云,让我们迷乱了阵脚,或许我们一时之间,根本就不会知道他挟着夫人去了哪里。”
霍连义觉得苏流漓的话很是在理,点了点头,尔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要说这袁缺,怎么会是他呢?这样的人作为敌对,那真是极为可怕的一件事情。”
“霍将军,怕啦?”
苏流漓侧了一眼霍连义。
“不是怕,确实,大家都知道他的厉害,尤其是苏小姐,你比我们更了解他是什么样的厉害。”
待霍连义说出此话,苏流漓冷笑一声,说道:“是的,若从对立面而言他是可怕,但是他再怎么强大,也是孤军奋战,势单力薄,再者,依他的个性,他应该不会再次伤害到夫人,我只是担心夫人的伤,不知道可有及时医治。”
霍连义说道:“如苏小姐所言,既然他不会再次伤害到夫人,那必然也会为其疗伤的!”
苏流漓看了一眼霍连义,不禁再次泛起一声笑,这笑不是冷笑还是嘲笑,说道:“看来霍将军对袁缺这个人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不过他所说的三日之约,已快过了一天了,还有两日,若是能提前找到夫人解救出来,心会早一点踏实。哎,霍将军,既然你我都知道袁缺是什么样的人,你说我们如此大费周章四下搜寻,会不会打草惊蛇,让他会恼火而会对夫人不利呢?”
“一切可能皆有!”
霍连义也愁云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