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萱夫人本是很轻松的表情突然变冷了,而且语气也变冷。
“本侯就是一问,心中有结,自然想解开,或者冒犯,但是权当过耳,夫人见谅。”
独孤焕说得很谦礼,绮萱夫人见自己刚才态度有些过于紧张,所以缓和了神情,平和地说道:“侯爷,你想想,夫人乃一妇道人家,怎么会与这江湖上的事情牵涉,更何况李睿所说之话,难道侯爷也是信以为真吗?”
独孤焕也是笑意不改,而且笑得毫无违和感地说道:“夫人所言极是,不过夫人之武功,还真是令人不得不惊奇,好啦,耽误夫人太多时侯了,本侯也该去张罗事情了,请辞夫人!”
独孤焕知道此时不该多问,便真的说完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而绮萱夫人站在那里,脸上写满了计划似的,而且不禁露出了微笑。
“夫人,夫人,夫人……”
就连苏流漓什么时候回到她身边,连叫了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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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儿,你回来啦!”
见绮萱夫人此刻的神情很放松,而且还有余欢,苏流漓便问道:“刚才西鹫侯爷与夫人聊什么啦,看夫人心情不错,很心欢的样子!”
绮萱夫人笑着看了一眼苏流漓,点了点头,更是有些喜不自禁地说道:“是的,聊得很好,一切都很顺遂。”
“夫人呀,可是这西鹫侯也真是的,你说堂堂一个侯爷,竟然做这种说媒拉纤之事,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
苏流漓在不经意的埋怨之时,突然看到绮萱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而且眼神充满着质问的样子。
苏流漓顿时感觉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好你个臭丫头,夫人我也不是在干这种事情吗?是不是也在含沙射影的把夫人也说上了?”
苏流漓这才意识到,忙吓了一跳,忙解释道:“夫人,漓儿不是那个意思,绝没有半点说夫人的意思,只是,可是,不是,咳,反正,哎呀,夫人……”
看苏流漓急成那个样子,绮萱夫人忍不住窃笑一下,说道:“好啦好好啦,夫人跟你开个玩笑,看你紧张成什么样子,此事呢也是西鹫侯爷对下属的一种关怀情感,看得出来,西鹫侯爷也真是一个会笼络人心的主,况且如此美好之事,若能成人之美,那也是大好事啊,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吧?”
苏流漓听到夫人都这样说了,也不敢再说,只能顺着话说道:“反正我是打死也不会答案此事的,更何况夫人也是尊重漓儿的意思的,对吧?”
绮萱夫人捉住苏流漓的手,然后看着苏流漓的美丽的面容,面泛慈爱之色,亲昵地说道:“我们漓儿这般美人,定然自有英雄相配,可不能委屈,夫人我第一个不会答应的!”
“哎呀,我就知道夫人对我最好了,谢谢夫人!”
苏流漓竟然情不自禁地扑上去抱住了夫人,一副极为撒欢可爱的样子。
绮萱夫人也是脸上泛着怜爱之笑。
枭城,依然是繁华似锦,一切昌平祥和。
在这盛世的表面光华之下,普通的城民百姓依然生活如常。
不过几处权府高邸都被王城查封了,一个是徐烈的府邸,一个是李睿的府邸,还有一个便是南鹞侯的府邸。
当三大府邸被官兵贴了禁令封条之时,已成为了枭城的新晋的禁地之处,而老百姓看到之后,都会避而远之。
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枭城政权之间发生如此天大之事,坊间必然早有传闻与说法,而且说法各异,其间茶楼酒馆里一些说书的人便有了全新的素材,而且经以加工塑造,编排出各式各样的花样主题,但不外乎歌颂枭城王之英明,铁律司之勇武,竟然还有枭城第一夫人绮萱夫人之巾帼不让须眉之说,而且更有甚者,竟然还传出了说铁律司的袁辅司以一人之力抵挡着千军万马之传奇,如此种种,还真是热闹得紧……
繁盛之下,南鹞侯府却显得一片死寂,曾经那么辉煌的高府大院,突然变成了枭城的禁地,而且也残败不堪,所有的一切都被抄没,除了剩下狼藉一片的凄凉,便是空荡如鬼域的死寂。
可是就在这一片死寂的禁地之深处,侯府最深的院阁之处,却有四个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反正好像他们打算在此暂作停留。
没错,他们是袁缺、贺莽、木凌风和杨紫梦四人。
“想不到这南鹞侯府竟然如此之豪阔,可见其平日城的生活之奢靡,不过也好,眼下此禁地,便成了我们的容身之地,还不错!”
贺莽舒服地斜躲在一大紫檀椅子上,显得极为恬然的样子。
“哎,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躲躲藏藏过日子,跟流浪狗似的,心里憋得慌!”
他突然又蹦了起来,神情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贺兄,你说你怎么那么多牢骚要发泄吗?接连几天重重复复地叨,累不累啊,趁着没事,该吃吃该喝喝的,这日子别挺多闲心!”
木凌风笑着看着贺莽走来走去,不禁说上几句。
“贺大哥就是这性子,闲不住,更憋不住,木大哥你就让你叨叨,或许他心里会舒服些。”
杨紫梦坐在椅子上,微笑着说道。
而袁缺却独坐在门槛之上,好像在想问题。
“袁缺,你在想什么呢?”
杨紫梦走了过来,过去陪着他一起坐在门槛之上,看着眼前小院的残败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