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漓拿着筷子不停地在空碗里戳,瞟了袁缺一眼,但又不好意思抬起头来看他。
绮萱夫人看在眼里,笑着说道:“漓儿,怎么啦,又生袁缺的气啦?”
苏流漓这才抬起头,看着绮萱夫人说道:“夫人,我才懒得跟这种人置气呢,不值当!”
“哟哟哟,还说不生气呢?好啦,用膳吧!”绮萱夫人笑着说道,然后启动了筷子。
袁缺感觉真是有些饿了,他知道苏流漓一直时不时地瞟着自己,但他故意不理会,只顾自己胡吃海喝的。
这些小细节绮萱夫人全看在眼里,也不点出来,只是脸上泛着喜乐。
饭后,院内凉亭,也就是昨晚袁缺与苏流漓“纠葛”的那个凉亭,下人准备好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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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萱夫人便要找袁缺聊些事情。
“袁缺,看你精神好多了,看来休息得不错,所以今日夫人我特意找你来闲聊一番,你不会嫌烦吧?”绮萱夫人坐在石凳上,看着站在一旁的袁缺。
“夫人哪里话,是我给您添麻烦才是,我一个枭城的不速之客,意外引起了这一连串的大波,希望不会影响到东鹰侯府与夫人才好!”袁缺客气地说道,看着绮萱夫人示意自己坐下的手势,边说边坐在圆石桌的绮萱夫人的对面,却在苏流漓旁边。
苏流漓从吃饭到现在,都有些羞答答的,都不敢正眼看袁缺,看来她还在为昨晚冲动的事情害羞着。
袁缺也好多嘴问她,也假装若无其事。
绮萱夫人看了他们俩一眼,笑道:“袁缺,能把你从放鹤亭开始到铁律司期间事情跟我说一遍吗?我想听听其间的经过。”
袁缺欣然答应,于是便把一切经过说了一遍。
这么一说,也花了一盏茶的功夫,大概把事情的经过给绮萱夫人描述了一遍。
绮萱夫人听完袁缺的叙述,心中略有所思,而且脸上多些几许愁丝。
“夫人听完此间之事,看您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担扰之处。”袁缺不禁问道。
绮萱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这其中有很多玄妙之处,或许是南鹞侯自己在行事之前都未曾预料到的,而受益最大的却是西鹫侯,话说得难听些,袁缺你在其中就是一颗棋子。”
袁缺当然不太明白绮萱夫的话。
“南鹞侯想把你抢过去为其幕下,不惜兴师动众,甚至甘冒大韪私自调兵围攻你,他是仗着耀武司的主司徐烈是自己的岳翁,当然是自己的势力,如此天罗地罗的对付你,就算得不到你,却能料想着那么大的势力定然能把你给毁了以绝后患,其心思之歹毒昭然得很,这是南鹞侯一贯的行事风格,这种事情他十年前就发生过一次,于是才有了‘放鹤亭’的由来!”绮萱夫人说道,看了袁缺一眼。
袁缺点了点头,插上一句,说道:“当时在现场这位侯爷还得意地给我说了这个故事。”
绮萱夫人接着说道:“如今他又是故伎重施,虽然按律而言是谋逆之大罪,可是我遣人打听过了,南鹞侯却是安然无恙地回到其府上,这其间有其岳翁的功劳,当然也有铁恨的考虑,我相信不日会有人来东鹰侯府给个说法。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一向大公绝不徇私的铁律司竟然会在处理如此重大事情上给出这样一个结果,难道铁恨也在暗流之中被冲蚀掉了本色……”
绮萱夫人说到此,开始陷入沉默,看其深沉的样子,便知道在想一些事情,而且事情看似怎么也想不通。
“夫人,这个你也不想太去深虑,你不是说了吗?不日会有说法到来,想不通暂时别想,别伤了神!”袁缺倒是一脸轻松。
绮萱夫人听了袁缺的话,放松了心情,笑着说道:“袁缺说得对,不过还有一事,我很好奇,当日我不是叫漓儿陪你一同前去放鹤亭吗?怎么漓儿会想到去通知铁律司及西鹫侯府呢?”绮萱夫人看着苏流漓,“这可是一条最好的解围妙计,想不到我们漓儿会有这么聪明。”
苏流漓终于把头抬起来了,不好意思地说道:“夫人,我……这不是我想的,是……是这个色鬼想的!”
“色鬼!漓儿你在说什么呢!”绮萱夫人惊讶道,然后故意问道:“漓儿,你怎么能说这么有伤大雅的话呢,难道袁缺他对你……”
袁缺赶忙抢话道:“夫人,您误会啦!我是被小漓冤枉的,昨晚我已经跟她……”
袁缺也不知道说什么,能跟苏流漓说清楚吗?也没有说清楚,这一切都在苏流漓的想法之中,想说什么也说不清楚,他真的一时不知道如何表达。
“你们已经……啊,是吗?”绮萱夫人更吃惊了,竟然看着两人,原本惊讶的表情突然慢慢绽放出笑意,笑得很是惊喜的样子。
“啊!夫人,你别听这色鬼瞎说!”苏流漓又托着绮萱夫人的手摇了摇,撒娇似的辩解,然后又睁着水灵灵的怒目瞪着袁缺,凶道:“你说话别说半截,别让夫人误会了,还真看不出,你是一肚子坏水。”
袁缺心中很是无辜,但也不宜再跟苏流漓争执,到时候会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