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桐听的很认真,但在姜凤卿目光扫过来时,她眼神闪躲着连忙移开了目光,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方才你和春芸对峙时,为何那么了解胡显雨的所思所想?还知道他是在骗春芸自己对她比对正妻好?”
她刚问完,后面一直蹲在假山旁边的南宫璃也看了过来,他深邃宛若星辰的眸子微微动了动,意味不明地看着姜凤卿,就连自己的衣袍底边站上了身后从假山上面流下来的水都未曾察觉。
只是好奇姜凤卿为何如此肯定胡显雨就是那么想的呢?
公主果然还惦记着这事呢。
姜凤卿脑中闪过前世最后一幕:当时南宫琢看向她的眼神那般狠辣,但又转头和姜凤华那般亲昵……
她双眼一眯,冷哼道:“世间男子大多不都这样吗?本就凉薄无情,吃着碗里的,同时还看着锅里的。”
话音刚落,她抓着袖口的手指逐渐泛了白,直接迈步朝书院外走去。
自然没注意到,她们后面的南宫璃听了她这番言语,脸色逐渐阴沉,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南宫玉桐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站在原地懵了一瞬,立马追上去,轻咳一声,开口道:“也不能这么武断。”
两人边走,南宫玉桐边说:“那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一筐果子里总有几个坏的,但你不能因为那一点坏了的果子,就放弃全天下所有的果子呀!”
姜凤卿现在不想与她探讨这个问题,她嘴角露出无奈地苦笑,眼神有些游离,双眼不经意间扫过离她越来越远的假山,看向了别处。
旋即突然瞪大了双眼,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假山那边,逐渐皱起了眉头。
奇怪,怎么不见南宫璃?他没蹲在假山那边?他上次不是一直等在马棚那边嘛,怎么这次提前走了?
算了,反正他心智只有六七岁,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吸引跑了吧。
姜凤卿皱着眉头,注意力回到了南宫玉桐的身上。
南宫玉桐没有经历过她前世那般的苦楚,这一世也没有被逼去南国和亲,没有经历过身心皆被折辱的感受,自然体会不到被夫君背刺的感觉。
她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口云皓长兄刚送给她护身符,转移了话题,问道:“这青鹤道观很有名吗?竟连云皓长兄都要去那里求护身符,哪天我也去看看。”
她总觉得这个道观很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这个时候陆江兰才追了过来,默默听着两人说话。
南宫玉桐疑惑地看了姜凤卿一眼,笑问:“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去那赌坊酒楼消遣吗,怎得突然想去道观了?”
“许久不去赌坊了,手法有些生疏,所以才想着去道观许个愿望,让我赌一次赢一次。”姜凤卿说的无比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