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听了?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出来呢。你是老沈家的闺女啊,还是老沈家的儿子?有脸让我沈家人养着你们!”
“我是你儿子得丈母娘!”赵母倔脾气上来,中气十足,“我来问我闺女要东西,我闺女必须给,没有你插话的份儿。”
王银环像猴子又蹦又跳,单手叉腰,一手指着赵母的脑门骂骂咧咧。
“你插话,你多嘴,你个熊娘们就是只臭咸鱼!我儿子门前轮不到你嚣张!你是那多余的臭咸鱼!”
赵芳芳坐在床沿上,听到外头那些话,没出息的抹眼泪。
沈玉林抱着孩子过去,轻拍她的后背,声音低沉,带着刻意放缓的柔和。
“媳妇,你还有我们,还有宝宝。”
赵芳芳摸着小腹,笑了笑,脸上还挂着泪痕。
“希望这一胎是个闺女,我们一定要好好疼她,宠她。我小时候没有得到的那些爱,希望她都有。”
沈玉林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那些尘封的记忆破土而出。
他想起年幼的芳芳因为饿极了偷吃,被亲爹用柳条抽打,胳膊上交错着沁血的红。
想起她那娘站在一旁拱火,只恨丈夫打得太轻。
哥哥姐姐们旁观着,或兴奋或淡漠,没有一个人帮她求情。
小小的芳芳挨打后,常常躲到晾晒场的草垛里偷偷哭。
沈玉林把媳妇搂在怀里,轻柔的低喃,“会的,我们一起爱她。”
隔壁
柳玉枝俯身把小蜜糖放在床上,用几床棉被挡着防止掉下来,开始收拾衣服。
她决定了,等下次沈云柏回来,要和她住职工宿舍去,那里有专门的保育院,还给职工家属免费看孩子。
距离学校也近,方便孩子以后上学。
更重要的是,距离食品厂不远有一个大型自由市场,买卖都方便。
听沈云柏说,大哥和王伟常常去那边沿街售卖东西。
赵芳芳浑然不觉自己一番话把柳玉枝给吓得要跑路,等沈云柏回家又再次上班后,赵芳芳再去隔壁才发现锁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