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失去孩子已经够痛苦,沈玉林竟然爱上了柳玉枝,她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她像一头失控的猛兽,拖着破败的身子,怒气冲冲地冲进对门,站在柳玉枝面前破口大骂。
“柳玉枝,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强撑着恶疾拖累一大家子,怎么不去死啊!”她的声音颤抖着,发泄着愤怒和怨恨。
柳玉枝则惊得瞠目结舌,不明所以地看着发狂的女人,“我又哪招惹你了?我身子再不济,也没花你家一分钱。”
沈玉林听到咒骂,一激灵醒了酒,痴痴望着柳玉枝,眼中闪烁着水光。
沈云柏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迸射出火花,“枝枝又没招惹你,你发的哪门子疯病?
柳怀叶见妹妹无辜被骂,也跟着附和,“就是,念在你刚流产,我们不跟你计较,赶紧回去吧!”
面对着两人的指责,赵芳芳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服气的辩驳,“都怨她,就是怨她!要不是她,我怎么会被气到流产?要不是她,玉林哥怎么会对我如此冷漠?”
柳玉枝冷笑,“当初我和沈玉林有婚约的时候,你和他搞暧昧,浪了个把月还整出孩子来。你的那些手段呢?一辈子那么长,这才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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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林臊的慌,大步向前抓住赵芳芳的手臂,用力地将她推开。
“要不是你发疯,孩子怎会保不住?所以怪不得他人,只能怪你自己!”沈玉林怒不可遏,责问之语脱口而出,眼角竟有一滴清泪滑落。
赵芳芳仅是遭他责骂,便已承受不住,那他曾多次打骂柳玉枝时,她的内心又该是何等煎熬。
赵芳芳的泪水亦沿着脸颊滑落,身躯微微战栗,泣不成声:“玉林哥,我身为孩子的母亲,又何尝不爱他们。外人怪罪于我也就罢了,你为何也来埋怨我?”
此时屋外狂风大作,天色骤然阴沉,须臾便下起了毛毛雨,沈玉林将赵芳芳拽回去,一个坐在床上哭,另一个坐在窗前发呆。
郁家三口冒雨前来,郁母一进病房便满脸关切地问道:“听闻赵芳芳的事,我们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你们。可有受到赵家欺负?”
“没有。”柳怀叶接过一篮水果,招呼他们落座。
郁母疾步地走到柳玉枝床边,握住她的手,关切问道:“枝枝,你觉着如何?身体可有好转?”
郁秀梅则静静地立于一旁,眼神中满是关心,宽慰道:“枝枝别太劳神,好好养病。若有何需求尽管告知我们,我们一定不遗余力。”
郁父郁母亦点头示意,让柳玉枝安心休养。
柳玉枝面露温和笑容,答道:“多谢你们探望,我感觉好多了。”
想说已经好了,又怕他们不信。
众人又闲聊了片刻,询问了柳玉枝的具体病情及治疗状况。郁母起身告辞:“明早还需早起,去红薯地翻秧除草,我们这就回去了,得空再来。”
柳玉枝起身关切道:“叔,婶,还有小梅姐,你们路上慢些。”
柳怀叶和沈云柏也站起身,客气的把人送到医院门口。
“怀叶哥别送了,回去照顾枝枝吧。”郁秀梅笑着挥手。
“怀叶,云柏回去吧,我和你叔还有梅子在家里等你们回来,有事就捎信。”郁母跟着催促。
郁父也跟着摆手告别,沈云柏让他给王伟捎口信:“后天枝枝出院,劳烦您给王伟说一声,让他来接我们。”
沈云柏想要给柳玉枝削水果的时候,发现篮子里塞了五十块钱,他赶紧把钱交给柳怀叶。
柳怀叶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钱,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思绪已经飘到记忆深处:爹离家出走,娘早早过世。他和弟妹妹那段艰难的日子,幸亏有郁家帮助,更是把女儿嫁给自己。
柳玉枝同样凝视着那些钱,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她不禁想起原主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郁母和小梅姐的暖心陪伴,和郁父爹爹般的疼爱。
往后的两天,对面病房难得安静,柳玉枝几人也跟着耳根清净,直到出院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