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来,还无人敢抢他魔君冥渊的东西。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杂在胭脂和酒气中,从隔壁飘进李暮烟的鼻子。
一身红衣在走在阁楼间,与此情此景融为一体,眼神凌厉,如同深渊,无人能看透这样一双眼睛。
柳寒梅看到门口红衣女子,一种说不上来的怕骤然出现在心间。
“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本官的房门。滚出去。”他粗声说道。
李暮烟好似听不见一样,盯着眼前扯着粗嗓,满身臭味的人类,缓缓地,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子旁。
眼神扫过悬挂在桌子边沿处细长的脖颈,而后停在那女子的眼睛处一瞬。
李暮烟平淡的神情中生出一丝凶厉,一双迷离的桃花眼倏尔出现一股阴寒的冷意。
“滚出去,聋了吗?”
李暮烟腰身搭在桌子边缘,看了一圈满地的杯盏,水果,托盘······
她轻声一笑,随后眼神停在柳寒梅手上的一把小巧的、精致的短刀。
那刀尖处滴着血,滴到地上,浸入淡紫色地毯里,晕染出一朵玫瑰花,鲜艳极了。
李暮烟侧头看向裸露的女子,女子的大腿处赫然出现一个血字,在血色的周围,好几个一样的字,密密麻麻,有的已经结疤,有的又渗出血丝,这些所有的一样的字组合在一起,又是一个更大的一模一样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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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
李暮烟眼神上移,赤身裸体的女子身上,满身淤青,如无数个蛆爬过一般,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看李暮烟不为所动,或许酒气怂人胆,柳寒梅眼尾炸开花,稀疏的胡须颤动,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声音。
“难不成,你也想加入?本官倒是非常欢迎。”
李暮烟缓缓起身,站立在柳寒梅面前,眼中的杀意再也藏不住,睫毛忽闪忽闪的,嘴角染上一抹轻蔑的笑意,随即从腰间珠子中取出那把黑色长剑。
柳寒梅见状,终于面露恐色,向后退了半步,嘶哑的声音在恐惧之下,显得更为难听。
“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你敢·······好大的胆子。”
李暮烟闻声,冷笑一声,向柳寒梅走近,微红得脸颊此刻覆满冷漠狠劲。
她缓缓开口,言语间全然风轻云淡,毫不在意,尾音转冷,桃花眸中腾腾杀气弥漫开来。
“你的命,与本尊何干!”
“你·······”
不待柳寒梅说完,长剑脱壳而出,悬在空中,距离柳寒梅的脖颈就在分毫之间。
柳寒梅吓得双腿打颤,一股液体从腿间流出,身体僵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李暮烟见状,厌恶地转过身,长剑依然悬在他的脖颈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她右手抬起,绑在女子身上的绳子刹那间粉碎,再右手向侧方挥去,女子整个人裹着桌布,轻轻落在了床上。
这时,先前那两位姑娘拿着水果走进房间,看到柳寒梅脖颈的黑色长剑,又被吓了一跳。
而坐在桌子旁的李暮烟,一只手扶住下颌,半个身子慵懒的靠着桌边。
抬眸,见两人站在原地,手里拿着水果,于是冷着声:
“拿过来。”
二人赶忙把手里的水果托盘放在桌子上,李暮烟挥手示意二人退下,其中一个女子向四周望去,见梦月洛倒在床上,闭着眼一动不动,就急匆匆地退出了房间。
二人退出后,李暮烟眼中闪射出一丝凌厉,房门瞬间啪地一声被关上。
她拿起盘子里的晶莹剔透的葡萄,扔到嘴里。
片刻后,那床上的女子终于起身,不急不慢的穿好衣服,缓缓走到李暮烟面前。
她白皙的脸颊终于褪去青紫色,凌乱的头发也被她整理好,一双狐狸眼,说不尽的空洞。
秀雅艳俗,朱眸皓齿,就这样低垂着头站在李暮烟面前。
半晌,她轻声开口道。
“谢谢你······”
“我可以用你的剑吗?”
李暮烟闻声,头抬起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
那女子转过身,一双眼全然没有了空洞无神,取而代之的是杀意,无穷无尽的恨,一步一步地,坚定地走到柳寒梅面前,目光冷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