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赢,你就是人类的统治者?”
宣赢嘴角微微上扬,拿过李暮烟的酒也仰头灌了几口,双眼盯着李暮烟,眼中带笑,开口道。
“李暮烟啊李暮烟,你到底……你太让我意外了,你好像不属于这里,你好像对这里完全不熟悉。”
李暮烟把酒拿过来,低头看着酒瓶,缓缓说道,
“本尊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算是,这片土地有很多个国家,也有很多个统治者,宣国只是其中一个,在宣国的土地上,我是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一切人类的统治者。”
“你那日盯着这幅画许久,你认识这幅画?”
说话间,李暮烟从腰间突然放大一幅卷轴,在空中打开后,正是之前宣赢在李暮烟房间偷偷看过的那幅。
“这幅画是我儿时所得,当初是章礼让送我的十岁生辰贺礼,一直挂在寝宫,后来有一个老先生进宫给卜衍医治,被他看中,就赏给他了。”
“画中人可认识?”
“不认识,不过,看着与那老先生有几分相似。”
“此人在何处?”
“这就不知道了,当初是章知谦引荐进宫的,或许他知道的多些,不过这画中的地方,应该在沿连。”
李暮烟收了画,放进珠子里,仰头喝了一大口,便靠在身后的珠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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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和卜衍都是魔教中人,为何你和卜衍所习功法差别这么大,你比他出剑更快,甚至异于常人,你的轻功几乎是一瞬间,甚至不需要借助他力,你可以凭空让数十人刹那间一动不动,甚至爆体而亡,不同于内力,你好像抬手间就可以释放巨大的能量,世间真有此种功法吗?”
“我所在的地方,与你们完全不同,我处于无尽的黑暗中,吞噬黑暗,利用黑暗,享受黑暗。那里魑魅魍魉,孤魂野鬼,遭受过屠戮的生灵,与渺小的人类相比,我们不会相互残杀。”
李暮烟风轻云淡的陈述着,眼睛有些迷离。
宣赢一时之间有些愣神,身处黑暗中的人不会相互残杀,而头顶阳光的人们机关算尽,甚至手足残杀。
“可你也杀了很多人?那些人不是血肉模糊就是怒目圆睁,一剑割喉,甚至……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话音末尾,宣赢的声音明显有些激动,眼睛盯着李暮烟。
李暮烟瞥了一眼宣赢,又随即向凉亭上方一扫,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划过嘴角。
“他们的心里起了歹意,本尊听的一清二楚,若不是本尊,你这片土地上,有无数个李暮烟惨死在他人的手中。”
“那么多人,每一个都是心存歹意吗?其中难道没有无辜者?”
“本尊只看见,这群乌合之众,手拿武器,成群结伴的说一些莫须有的理由讨伐本尊,难不成本尊还要挨个问谁是被迫加入讨伐阵营的?”
李暮烟眼中闪过一丝不快,睫毛扑闪,两侧脸颊更显红晕,继续说道。
“这是拥护你的子民,你认为本尊错杀了谁?”
“章知谦呢?”
宣赢的眸子里难掩悲痛,连说话都带着微弱的颤音。
他眼睛有些湿润,就那么盯着李暮烟的眼睛,他想看看,章知谦在乎的女人,这个决绝冷漠的女人,这个众人口中的女魔头,这个杀人如麻的女人,究竟有没有因为错杀他而有一丝的悔意。
宣赢看不出一丝悔意,哪怕一丝也看不出。
眼前的李暮烟就好像忘了这个名字一样,一双迷离的桃花眼仿佛冰川,叫人看不见半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