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颜眼底一片阴沉,紧攥在袖中的手骨结泛白。
皇上的身体白朝颜再是清楚不过,本就是空洞无物,如今又是发生了这种变故,若有人趁机再是对皇上加以刺激,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如今只求皇上能保住性命!
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常妈妈那边了。
遵懿国公府。
陆南砚以身体为由,将李太医叫到了府上,正在书房细细商议,等过几日引李太医跟白朝颜见上一面,不想就听修儒在门外传话,说是常妈妈回来了。
常妈妈更是连礼数都是顾不上了,根本不等陆南砚开口,便是闯进了门,将刚刚白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太医闻言震惊难当,连忙拎着药箱起身道,“陆爵爷勿躁,容微臣先进宫查探。”
陆南砚则是同时起身道,“我随你一同进宫。”
此时的皇宫,灯火通明,重兵把控。
夜色中,宫中侍卫巡视的脚步声,如同一声声警钟,敲得所有人心口震荡不已。
半个时辰前,皇上在长禧宫忽然吐血昏迷,眼下不单单是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就连皇后娘娘和所有皇子也都是闻讯而来,聚集在了长禧宫中。
陆南砚带着李太医抵达长禧宫时,就见院子里成群的宫人连同太医跪了一地,皇子们则是成排地站在另外一侧。
瞧见陆南砚进了门,七皇子连忙走过来压低声音道,“岑贵妃仗着父皇是在长禧宫昏迷的,只叫了平日为长禧宫诊平安脉的孙太医和张太医,其他的太医一缕被挡在了门外,就连母后带来的刘太医也被岑贵妃给拦了下来。”
刘太医则是跟李太医一般,位列太医院之首的两大院判。
三皇子瞧了一眼陆南砚身边的李太医,沉着脸走过来道,“父皇的身体母妃自有定夺,就不劳烦陆爵爷亲自带着太医来诊治了……”
话还没说完呢,就见陆南砚已经带着李太医上了台阶。
三皇子怒极,“陆爵爷既已上交了皇城司令牌,便是散人一个,还请自重!”
陆南砚脚下的步伐不停,清淡的声音充斥着逼人的威胁,“就算我身无官职,也仍旧是遵懿国公,就是岑贵妃见了我也要尊称一声陆爵爷,我来看望皇上合情合理,三殿下若再试图阻拦,我不介意在长禧宫教教三殿下何为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