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已凯旋而归,并将战况详报圣上,然而,此刻已然夜幕低垂,第二日曙光初现,却依旧未见任何圣旨颁发,此中缘由,不外乎二者:一是圣上尚未筹谋出恰当的嘉奖之策,二是他无意于追加封赏。
当下的郑鼎廉,权倾朝野,已被赐予异姓王的尊贵之位,此等殊遇,早已超越了常规。
倘若继续追加封赏,又还有何物可以相赠?难道要将九五之尊的宝座也让予郑鼎廉?
因此,皇帝面对封赏之事,自然是头痛不已。
若是郑鼎廉不幸身亡,那么无论何种封赏都无关紧要,但现实却是,郑鼎廉并未命丧黄泉!
这无疑是帝王心中的一块巨石。
郑鼎廉思及此,不由得长叹一声,神情严肃地说:
“因此,此刻你手握和离书离去,对你来说,实乃最佳之策。”
顾芩澜听着郑鼎廉的忠告,已随意地坐在了郑鼎廉的床畔,神色凝重地开口:
“对于端王府而言,危机固然迫在眉睫,但……危机之中,未必不能转化为转机!”
郑鼎廉闻言,顿时愣住,略带惊异地目光落在顾芩澜身上。
在这般近的距离下,郑鼎廉甚至能清晰看到顾芩澜脸上细致的绒毛,她那光滑细腻的肌肤,宛如刚剥壳的鸡蛋,令人忍不住想要轻轻触摸。
心中涌起如此龌龊之念,郑鼎廉自觉羞愧,急忙收敛心神,严肃地询问:“此话怎讲?”
顾芩澜并未察觉郑鼎廉心中的挣扎,转过头,双目与郑鼎廉交汇,红唇轻启,清冷的声音缓缓道出她的见解。
端王府的现状看似岌岌可危,四周虎视眈眈,更有猛兽垂涎,稍有不慎,便会全盘皆输。
然而,危机与机遇往往并存。
圣上此刻确实对端王府心怀忌惮,他担忧郑鼎廉的军功,生怕他会自立为王,篡位夺权。
但同样的,郑鼎廉手中掌握的权势与兵权,亦是所有皇子觊觎的宝贝。
可以说,若有皇子意图登基,那么郑鼎廉的支持是至关重要的。
即便是三皇子,恐怕也不会轻易放弃这样一位强有力的助手!
郑鼎廉听罢顾芩澜的分析,蹙眉沉思道:“你的意思是……”
顾芩澜微微一笑,声音轻柔而充满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