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鼎廉露出一丝苦笑,然后极为严肃地说:“不必白费心机,东陵之人既然敢下此毒,便意味着他们自信无人能解!”
“绝不可能,总得尝试一番!”娄邕祈急切地反驳。
“太医院判杜煜笙,精通毒,若这毒有人能解,非他莫属。”
郑鼎廉尽管脸色苍白如雪,但神志依然清晰异常!
他意识到自己太大意了,因战事胜利而放松警惕,才会给人可乘之机。
然而,他更清楚,必须在意识清醒之际,将重要事宜交待明白。
于是,郑鼎廉开始向娄邕祈细致地交代:
“你务必记住,无论本王状况如何,绝不可波及那些北翟战俘。”
“遵命。”
“而且,本王若不幸离世,对端王府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那些人觊觎的兵权,便不再构成伤害。”
若忧虑端王府血脉传承,你便将三位公子之出身公之于众,以确保他们的生命无虞,亦确保端王府的安宁稳固。
“遵命……”
娄邕祈聆听着郑鼎廉的指示,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无法遏制地滑落,然而他依旧顺从地点了点头,声音颤抖地应允。
郑鼎廉目睹娄邕祈的神态,那冷峻的面庞上掠过一丝淡然的笑意,说道:
“你还真是如同十几岁初来乍到本王身边时的模样,动辄泪流满面。去吧,为本王取来纸笔。”
娄邕祈虽然不明郑鼎廉的意图,但还是乖乖地取来了纸笔。
郑鼎廉忍受着剧痛,直接握笔在纸上挥洒。
不过片刻,郑鼎廉便已完成两封书信,随后随意地将笔抛掷于地,对娄邕祈下令:
“返回京城之后,将这两封信交予王妃。”
“主子?”娄邕祈目光落在信件的内容上,瞳孔骤缩,满脸震惊。
主子他,竟然如此信任那位王妃?竟然为她如此筹谋?
郑鼎廉完成书信后,已是体力耗尽,在昏迷之际,他喃喃说道:
“班师……返朝……”
“主子!”
京城,端王府内,伦院,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