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疤痕犹如战功的印记,彰显着他这些年来的生死考验。
郑鼎廉面不改色地让军医处理伤口,目光扫过手中的信件,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寒光。
一旁的亲卫凌蓟,皮肤晒得如同煤炭一般乌黑,整张脸仿佛只剩下一双明亮的瞳孔。
凌蓟见郑鼎廉正在阅读那封信,一眼便认出是顾芩澜所寄,忍不住愤愤不平地说道:
“殿下,这位新王妃若真有个情郎,又何必委身于您呢?老王妃此举真是令人费解,竟然给您挑选了这样一个不安分的女子,我看,萧姑娘……”
话音未落,郑鼎廉已抬起冷冽的目光,直视凌蓟。
那一刹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威压,让凌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急忙收住话语,沉默寡言。
“妄议王妃,自己去领三十军棍。”
郑鼎廉的声音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叙述日常琐事,然而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却让凌蓟不禁瞪大了双眼,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委屈,低声嘟囔着:
“我,我这也,没有说错什么……”
郑鼎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意,目光上下打量了凌蓟一番,语气冰冷至极: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愚昧无知?”
凌蓟被郑鼎廉的斥责刺痛了心扉,眼眸瞪得更大,满腹委屈地凝视着郑鼎廉,他……真的那么愚蠢吗?
郑鼎廉将信件轻轻搁置一旁,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的语调缓缓说道:
“本王的这位王妃,智慧非凡。”
虽然郑鼎廉未曾与顾芩澜谋面,但他对杜煜的了解却颇深。
杜煜笙这个人,一门心思都扑在医术的研究上,绝不可能轻易涉足女子的情感世界,更别说是他人的妻子。
再加上……
此次北翟意外获得了一批精良的武器,他们已经陷入了苦战,武器损失惨重。
如果不是定远侯及时送来那些优质兵器,即便是取得了胜利,也恐怕是惨胜。
而郑鼎廉曾与定远侯有过一面之缘,深知他心思细腻,却缺乏大智慧。
如果不是有人在幕后为他出谋划策,恐怕他连京城都难以离开,那批兵器早已毁于一旦!
能够给定远侯出谋划策的,除了新王妃顾芩澜,别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