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侧目试探,只话音未落之际,宋闻渊已经冷眼扫过,冷言冷语讥讽道,“我倒是不知你何时学了让女人去冲锋陷阵的本事,又何时养了这一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习惯。”
语气轻描淡写的,似乎还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说完,以拳抵唇,咳了咳。
炎火立刻跪了,低着头,一声不吭,不辩解、不求饶,来自头顶上方的视线,宛若实质般压着,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敲门声打破了此刻的压抑,“夫君,在吗?”
女子声音温柔软糯,话音落,炎火便觉得头顶的视线倏忽而逝。
宋闻渊瞥了眼跪着的炎火,靠向椅背淡声吩咐,“起来吧。有些心思,该收就收着,有些底线,该守就守着,我让你去办这些差事,是觉得你比林木稳妥、可靠,别让我觉得自己眼神不好。”
炎火微凛,低声应是,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守在一旁。
元戈听着里头模模糊糊的说话声,遂又敲了敲门,“夫君?夫君在里头吗?小厨房炖了银耳羹,给你端了一碗过来。”
银耳羹是一早准备好的,这边情况也是一早打听好的,宋闻渊在、南隐不在,元大小姐最近避南隐如避蛇蝎——这辈子还没这么窝囊地躲着不敢见人过,上辈子倒是有,也是躲这厮,为了避开他那幺蛾子一样的谢师宴,自己进后山躲了好几天才敢出来。
“进来吧。”
声音传出来,元戈低头整了整衣裳,又捏了捏脸颊,端着自认为最温柔、最得体的笑容推门而入,见着炎火,微微笑着颔首,才问宋闻渊,“可是打扰到夫君商议正事了?”
声线温柔、表情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