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执雕人又羞又怒,狠狠地道:“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能耐你叫你那两只畜生把这神禽擒住,别只光说嘴,兴许你的下场还不如我呢。”那控鹤人说道:“好,等我擒住了这神禽之后,再来用你那一死一伤的鹌鹑下酒。”执雕人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那控鹤人轻抚两头苍鹤的头顶,说道:“好鹤儿,把那头大白隼给我抓下来。”说着在两头苍鹤背上一拍,两头苍鹤身如离弦之箭,向那白隼扑去。
苍鹤飞得太快,弄得鹿淮两眼一花,待得细看,却不知是幻觉还是怎的,那树枝上并没有了那白隼,却坐着一位白衣侠士。
那两头苍鹤一雌一雄,雄鹤长喙如矛,刺向那白衣侠士心口,那白衣侠士不慌不忙,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雄鹤长喙,雄鹤死命挣扎,却挣之不出。
雌鹤见爱侣被困,便冲将上去,伸喙一刺。白衣侠士不加理会,握着鹤喙的手一甩,雄鹤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摔了出去,与雌鹤的长喙相就。雌鹤见状大惊,拼命收喙敛翅,但势头实在太大,收之不住,长喙刺入了雄鹤的背部。
若不是雌鹤拼命卸力,以它铁喙之利,早已弄得雄鹤毙命。饶是如此,雄鹤还是疼痛不止,一声嘶鸣,疾冲向天,好像在发泄痛楚,倏而又一回旋,向那白衣侠士扑去。
那白衣侠士身子一腾,轻轻巧巧地跃上半空,一手抓出,正好握着雄鹤脑袋,一用力,雄鹤登时脑浆外溢,摔了下来。
雌鹤见爱侣毙命,心下狂痛,一声疾唳,向那白衣侠士冲去,好似要拼命。你白衣侠士身子竟然奇迹般地停着半空中不落下,见雌鹤冲来,便在空中一转身,一指点出,洞穿雌鹤头颅,雌鹤毙命落地。
这时那白衣侠士才落在树上,哈哈大笑。
鹿淮眼前又是一花,定睛一看,却见白衣侠士已然不见,那头白隼在昂首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