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的金阁,鱼幼烟说道:“这算什么,草里藏珠么。”鹿淮道:“便是任家的屋子,也没有这样气派的,真是海水不可斗量。”鱼幼烟道:“那个……你想进去看看么?”
鱼幼烟原本是往来随性的人,只是看这座金阁过于华贵,竟有些不敢轻举妄动。鹿淮听来好笑,说道:“你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这世上哪里你不敢进去?问我作什么,若想进去看看,那便进去看看就是。”
鱼幼烟也觉自己有些小家子气,脸上一红,白了鹿淮一眼,便向金阁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身后有人喝道:“且住!”
二人闻声转头一望,只见四个中年僧人站在一旁的围廊之下,一名僧人上前道:“二位檀越为何闯我山门?”鱼幼烟道:“我说怎么庙里没和尚呢,敢情都躲着。”
鹿淮见那僧人眉间一皱,知他心中不快,忙上前道:“这位大师父,我们是路过的香客,想进来拜佛求愿,只因没人指引,所以误打误撞闯了进来,还望大师父们不要见怪才是。”
那僧人道:“鄙寺乃禅修之所,从不接待香客,二位檀越勿怪。”说着右手一摆,示意二人出去。鱼幼烟见状冷笑道:“不接待香客?”说着一转身,伸手就去推金阁大门。
那僧人见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僧俗之防,一伸猿臂,就向鱼幼烟的腕子拿去。
鱼幼烟早已闻得风响,见他抓来,玉腕一翻,大拇指向外伸出,正中那僧人掌心的劳宫穴。那僧人只觉一股奇劲从掌心传来,不由得胸口一闷,倒退了几步。逼开僧人,鱼幼烟反手一推,推开了金阁的大门。另外几名僧人见状,立马冲了上来拦阻。
鱼幼烟眼一瞥,对鹿淮道:“动手!”鹿淮站在一边,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她这么一声娇叱,也没个主意,顺手就推出一掌,八荒斩劲力使出,登时推得一名僧人飞了出去。
原来这些僧人是寺内看守,根本不会武功,哪里是鹿淮的对手?另外两僧见鹿淮凶悍,便停住了脚步,不再上前。
先前被鱼幼烟所伤的那僧人忙道:“快去禀报监寺长老。”一边说着,众僧一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