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奉原以为铺子会被洗劫一空,自己也是性命难保,想不到竟被这二人解除危难,当下千恩万谢,欢天喜地为二人兑了钱钞。
拿到银子之后,鹿淮和黄衫女随即分手,自顾向客店走去。
客店中任慕蓉等得心焦,一见鹿淮回来,便道:“鹿大哥,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鹿淮将钱往桌子上一放,坐下喝了口水,将事情说了。
任慕蓉一听,忽而脸上闪现一阵失落,幽幽一叹,不再言语。
“怎么忽而不开心了?”鹿淮莫明其妙。
任慕蓉道:“我离家出门,原就是为了见识江湖风物,现在有这等强梁作恶的事情,你却不叫我,自己打发了,那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鹿淮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原来是为了这个,便笑道:“出来没意思的话,你早些家去就是了!”任慕蓉一愣,万没想到鹿淮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下气苦,不由得流下泪来。
鹿淮最看不得人家流泪,见状忙道:“哟,你别哭呀,我说着玩的,你可别当真。”见任慕蓉依旧在流泪,又道:“你想,那时候几个劫匪用刀比着我的脖子,我只能自己打发了不是?我总不能跟他们说‘你们等会儿,我把任家小姐叫来,让她来收拾你们’吧?就算我肯干,那伙子贼人也不肯哪!”
任慕蓉听到这儿,忽而噗哧一乐,说道:“你呀,尽瞎说!”她脸上泪迹未干,此时脸显笑靥,更显得梨花带雨,娇羞无限。
鹿淮见任慕蓉乐了,这才松一口气,这时忽见门口绿影一闪,一位绿衣少女走了进来。那少女十七八岁年纪,可爱清新,俏然生趣,眉宇间透着一股灵气。
只见那绿衣女坐下喊道:“掌柜的,做一个白玉豆腐,一个荷塘鱼圆,一笼茴香小笼包,再要二斤女儿红。”声音如泉击美玉,甚为清甜。
鹿淮见那绿衣女一人坐着,拿着一支竹筷子自顾自地把玩,不禁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