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色惨白,眼眶微微发黑还有些凹陷,看起来精神状态极差,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宋婉辞此刻俏立于这堂屋正中,细细打量着屋中的桌椅板凳,而这些物件多少显得有些陈旧,貌似与自己家中相差无几。
墙上还挂有一顶斗笠和蓑衣,边上是一条干瘪的大丝瓜内瓤,下方还放了两三杆枪棒,想来是平日习武所用。
整个堂屋之中摆放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倒是显得十分的清爽朴素。
这时,少年从室内取来了一盒治疗外伤的药膏,还有一卷用于包扎的白布,他冲少女笑了笑,随后背对而坐。
“那就有劳婉辞妹妹了,你直接把药膏涂抹到伤口上即可。”徐鸿指了指桌上那只盒子,齿牙咧嘴的说道。
“你把外衣脱下来。”少女拿起桌上药膏盒子,语气平静。
徐鹄闻言似乎有些吃惊,顿时“啊”了一声,要他当着一个女子脱衣可着实有些难为情。
“你一个堂堂男子,还学那些小女儿家害羞不成?
快些脱下来,抹完药膏我还得回家给爹爹做晚饭。”少女叹息,看见眼前这个少年只觉脑壳痛,不仅是脑壳疼,脑仁也疼。
徐鹄硬着头皮,抬起双手缓缓脱衣,当露出双肩之后还停下了,看得身后高挑少女是又气又笑,当即一把给他拉了下来,疼得少年倒吸一口凉气。
“你家灶房在何处,里面有烧开后的水吗?”宋婉辞也不管对方叫疼,只是淡淡的问。
少年听完顿时伸手一指屋外:“有的,出门右手直走到头,在灶台上有个大瓦罐,里面的水是昨晚烧开的。”
宋婉辞听完便出门向灶房走去,对于徐鹄这样的习武之人来说,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他也自然知晓对方要去做什么。
瞧见少女离去的背影,麻衣少年心里倒是觉得乐呵呵的。想到将来自己若是能娶到这样一个小媳妇回家那该多好,知冷知暖,最重要的还是有人疼。
片刻之后,少女便端来一大碗淡盐水,又剪下一块布料浸入碗中,小心翼翼的为男子清洗后背上的伤口,宛如一个新婚后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