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灵灵看着故辰的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幻境之中，幻灵灵其实可以撒谎，是能够骗过故辰的，但是她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欺骗故辰。

故辰看着幻灵灵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也明白了全部。

“真正的故冰雪怎么会忘了当初的约定呢？这里根本就不是蓝星，也没有灵世城”

幻灵灵沉默不语，她已经知道了，故辰已经识破了她的幻境。

“你不是故冰雪，你是幻灵灵”

故辰轻轻一挥手，幻境顷刻之间瓦解。

幻境里的世界仿佛就是镜子一般破碎，再次睁开眼，故辰面前站着的已经不是故冰雪，而是恢复了原本模样的幻灵灵。

幻灵灵轻轻低下头。

“你是怎么发现的？”

幻境往往是建立在一个人的执念上，效果才会更大，而故辰的执念太深，正常情况下，明明很难摆脱幻境，更何况她还掌握了灵魂法则，可以操控人的心灵，所以幻灵灵有些不理解。

故辰淡淡一笑。

“其实我早就看破了你的幻境，只不过我并没有过早的点破，因为…”

故辰轻叹一声，眼角溢出了一丝泪水，不过很快消失。

“是我太想她了，不舍得她消失”

幻灵灵愣了愣，幻境明明已经被破了，但她从故辰身上感受不到半点的杀意。

“那你为什么要点破幻境呢？”

幻灵灵想到了一个问题，询问故辰。

故辰神色有些低沉，却是微微一笑。

“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我又何必自己欺骗自己呢？一味的逃避，倒不如坦然去面对事实，也算得上是一种救赎吧”

故辰抿了抿嘴唇。

“虽然很是难受，但谢谢你了幻灵灵，让我再次看见了她”

幻境里面，故冰雪的笑容很好看。

就像是一道温暖的光芒，照进了故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