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叹道:“君臣为上,孝悌为下,现在的皇帝是弟弟了。胡大人,我看还是算了吧。”
王直一向是群臣领袖,于谦又是最近最红的人,这两都人不在出头,胡滢也不好言语,也只好作罢,将皇帝的意思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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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朱祁镇知道朱祁钰真的只派两匹马,一辆车来接自己的时候,朱祁镇真的愣了好一会儿。
“太上皇……”袁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匹马,一辆车,这就是圣旨。
杨善和赵荣乃是钦差特使,朱祁镇回京,必须随行。所以,朱祁镇这一行,其实只有杨善和赵荣随行,在加上一位车夫。也就是说袁彬是不能随朱祁镇进京的,更别提钱万贯,李莫和欧阳北了。
朱祁镇一声长叹,安慰袁彬说道:“对我来说,能回BJ就是上苍的恩赐了,至于如何回京,已经不重要了。你在此养伤吧,待得伤好,回BJ在寻个锦衣卫的差事,好好过活吧。”
袁彬听得朱祁镇话以至此,忍不住放声痛哭,说道:“太上皇,臣无能,不能继续护在您左右了。臣在此养伤,太上皇保重龙体,他日有机会,臣定当为太上皇鞠躬尽瘁。”
此时尚有如此忠于自己的人,朱祁镇也是一阵感慨,不过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皇帝有旨,不准袁彬跟随自己,朱祁镇自然也没有办法。
钱万贯和李莫、欧阳北听闻皇帝只准杨善和赵荣跟随朱祁镇进京,大为惊讶,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钱胖子,你失算了啊,这北京城我们都进不去啊,大哥,你说这怎么办?”欧阳北向钱万贯抱怨了一下,转头问李莫。
钱万贯一皱眉,说道:“这一路来都是大明地界,却是很不太平,太上皇已经遇到过几次刺客了。这一趟BJ之行,连一个会武的都没,万一在遇到刺客,恐难保全太上皇的性命吧。”
李莫犹豫了一会,说道:“我们远远的跟着。”
欧阳北回头问道:“大哥,什么意思?”
李莫说道:“我们三人并非朝廷的人,所以我们并没有护送太上皇。我们三人不过是进京游玩的普通人,路上遇到了杨善和赵荣,还有一辆马车,我们同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