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说道:“太上皇,白少侠之骁勇颇为罕见,他日您离开瓦剌之时,可以重用,他们兄弟三人武功都相当了得。”
袁彬插言道:“何以见得?”
百里山抬眼看了看袁彬,袁彬眼神中那种不屑很是明显。百里山微微一笑,心说这又是个自大的家伙。
杨善撇撇嘴,说道:“也先突袭鞑靼,遭到鞑靼伏击,几近身亡,却被白山兄弟救下,此事并非枉传,获救瓦剌士兵不下千人,可以作证。相反我军遇袭之时,不知皇上身边侍卫身在何处?”
一句话抢白的袁彬面红耳赤。袁彬是锦衣侍卫,按其职责,本该是保护皇帝周全,而现在却同皇帝一起身陷囹圄,若真要问责,袁彬恐逃不了干系,顿时颇为尴尬。
袁彬的疑问也是朱祁镇的疑问,朱祁镇内心的那种皇帝气质,当然不会出言质疑一个平民,所以朱祁镇也希望看到一些东西,从而知道百里山到底厉害在哪里。
他们没有想到,百里山是个非常能隐忍的家伙。长时间的江湖历练,让百里山明白,争强好胜并不是江湖的生存之道。连真名都没跟皇上说,百里山还会怕被质疑自己武功不行?只不过百里山恐怕不知道什么是欺君之罪,不然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报上自己的化名。
杨善看到百里山微微一笑,并不争辩,心知这少年心智颇为成熟,并不吃袁彬的激将法,为了给袁彬一个下马威,便出言讽刺袁彬。朱祁镇明白杨善的意思,但是现在并不是问责的时机,便插言道:“算了,我想知道,鞑靼不是被也先灭了么,怎么阿鲁台还没死?”
杨善答道:“瓦剌击溃鞑靼,是也先说的,真假有待证实,况且击溃不等同于消灭,现在看来,鞑靼余孽尚存,仍然是也先的第一劲敌。如果我们能够调动二者之间争斗,我们或许从中获利,太上皇也可以尽快回京。”
朱祁镇点头说道:“这么看来,鞑靼的存在或许对我们有好处也说不定。”
杨善说道:“目前大漠上蒙古族人,势力众多,未能团结一心,这是我们的机会。”
朱祁镇问道:“依你之见,我们何时才能起身回京?”
杨善说道:“臣还在想办法。喜宁刚走,我们不好立即要求返回BJ,这样也先岂不是人财两空,必然不能同意,我们需要给也先树立一种危机感,他需要太上皇你回京,只有这样,当我们提出要回京的时候,他才会立即放行。”
朱祁镇问道:“你刚来的时候,不是说用鞑靼的消息,换放我们回去么?现在不可以么?”
杨善说道:“当时也先听到这个消息,说的就是先去征讨,回来在议。如果也先凯旋,我们可以立刻提出放太上皇回京,但是也先现在溃败回来,能遣走喜宁已是幸运。至于我们接您回京的事,万不可现在提及,万一惹恼也先,直接出言拒绝,我们得不偿失,恐怕我们要另找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