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太初传给他的那些剑理，倒是提到了剑破万法境的一些玄妙之处，可根本没有其具体的修炼过程。

“原来如此，其实对你来说并不难，你只是一叶障目罢了。”

“还请师尊教诲。”

方霄想不明白自己究竟露了哪里。

“先告诉为师，你理解的剑破万法是为何意。”

凌太初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将问题抛了回来。

“字面上的意思，应是能破尽是世间万法，但这也只是概述，我想它所指的大概是追求极致。”

“没错，就是极致，所谓无物不破、破尽万法，追求的就是一个极致，但要做到极致，走到最顶点，却要回到一个‘一’字上。”

“一？”

方霄疑惑不解。

“既是极致、最强，那么自然便不能分而击之，剑破万法又叫一剑破万法，你可明了。”

“师尊的意思是剑光分化到了剑破万法这一境，需要进行合一。”

方霄之前钻研，始终都在一道剑丝之上研究，虽然随着修为提升，剑丝的威能同样在提升，但剑道境界却是未曾前进半步。

道理如此简单，方霄却是陷入误区，如今得凌太初提点，他亦是醒悟过来，立刻就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孺子可教也，另外，你那剑阵也可多加参悟，此阵应是专门为感悟剑破万法所创。”

方霄就只懂斩虚剑阵这一剑阵，当初亦是让自家师尊代为上交宗门，其内容自然是都看过。

“专门为剑破万法所创？不是剑光分化吗。”

话到此处，方霄却是自己闭上了嘴巴，并陷入沉思之中。

凌太初见此，亦是没有去打搅的。

教导目的并不只是进行似是而非的点拨，与其直接明言，反倒不如为其指点方向，自行明悟各中道理。

斩虚剑阵的确是一门可以布下五百一十二道剑光的极致剑阵。

但此极致也仅仅是在剑光分化这一境而已。

其真正显现威能之时，是在斩虚剑阵在合阵的过程中，引导这五百一十二道剑光合于一处之时。

这便是造立此阵之人的真正目的。

借这斩虚剑阵来衍化另类展现出剑破万法之效。